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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云霄的决绝(第1页)

三九天的寒冷都没有你的话来的让人心凉。

大四最后一个寒假,那个冬天格外的寒冷,寒冷的快要把人的心冻住了一样。

苏艾拖着疲倦的身体从津海回到家中,就在前几天,她还在玩命的准备考研,大半年的准备两天便考完了,考完后,苏艾知道厦门大学时没戏了,她忽然就有些释然了。

苏艾在家恶补了几天的觉,睡得她是昏天黑地,直到第四天,迫于父母的淫威,她才不得不逐渐结束了原想冬眠十天的想法。将关机三天的手机重新开机,短信便向闹铃一样响个不停,苏艾对自己关机睡觉觉的决定很是赞扬。

苏艾钟爱那一家叫做川府的火锅店,而且可怕的是她钟爱上了和他一块吃那家的火锅。

东北的冬天冷的让人心寒。苏艾下了楼,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昨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还没有被行人踩实,一串串脚印在雪地里蜿蜒向前。苏艾紧了紧衣角,小心的在雪地里踩出一串新的脚印,是一个“霄”字。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傻傻的笑了,然后又快速的用脚将那个字踏没。

新的川府火锅城不在曾经的烟熏火燎一条街上了。苏艾按照云霄说的地址打的过去。在出租车里,远远的就看见云霄在火锅店外等候着,左手指尖夹着烟,右手插在口袋里,因为寒冷而不停走动着。

苏艾心里就那么悠然升起了一种甜甜的味道。云霄就是这个样子,无论是同学聚会,还是约苏艾吃饭,他永远是那个站在饭店门口等候苏艾的那个人。

两人进了火锅店,落座。云霄静静地看着忙着点菜的苏艾,长长的卷发,弯弯的眉毛和眼睛,白白瘦瘦的脸颊,上翘的嘴角……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云霄立刻懊恼的低下了头。

苏艾点完菜,立刻炫耀起新烫的头发,“你看我新头

型怎么样,这叫梨花烫,他们都说我很知性。”

云霄看着她笑笑说,“每一次见你都是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每次看奥特曼都感觉不一样”

苏艾很无奈的说,“也就你这样的还天天抱着电视看奥特曼吧,返老还童啊”……

云霄不住的向苏艾的碗里夹肉类,嘴里还唠叨着,吃胖点,吃胖点……,这让苏艾有种过年时农家杀猪之前都会让临死的猪猪吃的胖胖的。

两个人吃完饭,出了火锅店,人沿着马路向南走去,路的尽头,是南湖,苏艾和云霄经常去的地方。苏艾很喜欢这种感觉,和云霄肩并着肩走着,就像现在,她拉着他走在还没有脚印的雪地,回过头,雪白的路上,只有两串他和她的脚印,离得那么近那么近。

一路上,苏艾絮絮叨叨的说着,云霄静静地听着,偶尔为她戴上滑落的帽子,扶住她要跌倒的身体。苏艾说着她还是喜欢原来的川府火锅,在烟熏火燎那条街上,有他们高中的美好回忆,还有那浓浓的烧烤味。

“可是,那条街已经拆了。”云霄轻轻地说。

“哦。”苏艾闷闷地应了。

站在结冰的湖面上,整个湖面被白雪覆盖,白的刺眼。苏艾用手暖了暖冻红的脸颊。向湖中央走去,云霄跟在后面。

苏艾说:“云霄,你今天很奇怪。”

声音不大,云霄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苏艾在前面走着,云霄在后面跟着,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到整个湖面满是两个人的脚印。两个人都没有言语,苏艾忽然感觉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次一样,依然是云霄输了,他叫住苏艾,“丫头。”

苏艾转回身,依旧微笑着。云霄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鼓起勇气,他侧过头,不直视苏艾的眼眸。

“对不起,丫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系了。对

你,我做不到只有友谊那么单纯。用一颗心去对待两个人,我特别累。现在我只想好好对小雨,所以……”

“我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苏艾打断云霄的话,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苏艾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

“什么……”云霄看着苏艾凛冽的眼神不自觉地问道

“我从没要求过什么,仅仅是用友谊来维持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你为什么不可以?怕你会喜欢上我,爱上我?”苏艾直逼云霄的眼睛,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被猜中心事的云霄没有了平日的沉稳,而显得手足无措。

“你不会,你不会懂得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以任何身份站在可以看见他的角落,守候着他的幸福。我只想仅此而已,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远远地看着你,与爱情相比,我更珍惜我们的友谊,这样也不可以吗。”

苏艾说的有些撕心裂肺,有些哀求。苏艾曾无数次告诉自己会有那么一天他会离开自己,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做好随时离开他的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来临时,那么要强的女子依然脆弱的想要挽留。

看着苏艾渐红的眼眶,云霄不敢碰触她的眼神,低着头说着:“对不起……”

苏艾说的,他都懂,这么多年自己何尝不是同她一样,徘徊在犹豫和内疚的边缘,他渐渐地要离不开她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负责人的男人,他不能对不起小雨,他要把自己的念头扼杀在他想要拥抱苏艾的最后一刻。

眼前的男子,就是刚刚为自己夹菜的人,是在过去无说个日子陪自己聊天的人,是那个会叫自己丫头的人,是……而现在,他是那个想从身边将自己赶走的那个人,自己喜欢,抑或是深爱了三年的人。眼泪在苏艾眼圈里打转,她看不清他的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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