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尘起身去客厅的木桌拿了包纸巾,回来见刘姨还在流泪。刘小尘挨着刘姨坐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刘姨。
“唉!”刘姨擦着眼泪,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声道:“小小啊,有些话我没跟沈良说,我之所以那么讨厌那个李倩。还因为沈良他爸出轨的女人,就是在酒吧认识的。”说到这儿,刘姨低头看着说里的纸巾,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
“我为了给他爸生男孩,打了两次胎,还丢了工作,在病床前照顾了他爸妈五年。我们结婚七年,一日三餐都是我做,家里永远干干净净。最后,我怀孕躺在病床上每天打保胎针备受煎熬的时候,他在酒吧跟别的女人厮混。我们离婚的时候,除了这套老房子,他什么都没给我。离婚后,他一次也没来看过……”刘姨说着,语凝喉哽,泣不成声。
刘小尘听着,不觉红了眼眶,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左续敲门进来,刘小尘忙擦泪,刘姨也立马背过身去。
“小小老师,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晚饭啊。”左续问。
刘小尘转头一看窗外,天都快黑了,道:“我马上做饭。”
刘姨蹭蹭两下,用衣袖抹干净眼泪,转过身来,笑呵呵地说:“我做晚饭吧,以后我再想给你们做,都没机会了。”说完这句,刘姨笑对着刘小尘,道:“小小,你收拾完东西,赶紧休息会儿。”
说罢,刘姨拉着左续出去,笑问:“小续,你想吃什么啊?”
他们出去后,刘小尘在床边呆坐,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里有点感伤,又有些警醒。
刘姨勤劳、善良、乐观,在婚姻中牺牲、付出、承担,还是被丈夫抛弃,辛苦养大的孩子,也渐行渐远。
为什么即便人好,做得好,结果却这么不好?哪儿出了问题?刚刚二十岁的刘小尘,还想不明白。
正当刘小尘思虑时,听到有人进来,细听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左坤民和边畅回来了。刘小尘没有出去迎接,而是站起来,继续在左续房间的书架前,整理颜料和画笔。
过了一会儿,左坤民进屋来,到刘小尘身边,道:“快收拾完了吗?”
刘小尘停下来,转看着左坤民,道:“差不多了,只有这些孩子们的学习用品,还有几件你的衣服,就没什么了。”
“辛苦你了,小小。”左坤民说着,去拉刘小尘的手。
刘小尘没想到左坤民的手这么凉,再认真看看他的脸,皮肤比前段时间粗糙了些,想是这段时间常在室外工作。道:“花灯会都好了吧?”
左坤民笑道:“好了,很多人都称赞畅畅办的这场花灯会。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花灯。”
“好!”刘小尘点头笑回,然后丢开左坤民的手,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吧。”
“我自己来,你在这儿收拾东西。我们看完花灯回来就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没时间收拾这些了。”说罢,左坤民快步离开。
顾不上感伤多思,刘小尘忙忙地打包这些东西。
刚忙完,晚饭也做好了。匆匆吃完饭,边畅就兴奋地催促大家换衣服,准备出门看花灯。
出门前,刘小尘感到腹痛剧烈,去厕所换卫生巾。坐在马桶上,有那么两三分钟,刘小尘腹痛如绞,疼得出了一身冷汗。那时,刘小尘特别想跟他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在家躺着。
但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大家都换好了衣服,笑盈盈挤在大门口,正在换鞋,准备出门。
“小小,你好了吗?还有十分钟灯会就开始了。”边畅笑喊着。
刘小尘忙向门口走去,笑道:“我穿上外套,换上鞋就好了。”说着,到了衣架旁,抬胳膊够外套。
“我来吧。”左坤民突然出现在身后,轻松一抬胳膊,就将那件白色长款羽绒服取了下来。刘小尘转身,看到左坤民两手拎撑着羽绒服,笑看着刘小尘道:“来,赶紧穿上。”
闹哄哄的人声中,刘小尘瞬间觉得心静,心暖,一时忘了疼痛。既觉得这一天的辛苦值得,也坚定了出门看花灯的心。
刘小尘转头看身边的边畅和孩子们,他们都在各自忙着戴围巾、帽子,并没看他们。刘小尘犹豫了一下,伸胳膊穿上了羽绒服。
刘小尘正低头要拉羽绒服的拉链时,看到左续的鞋带松了。
来不及拉拉链,上前两步,在左续面前蹲跪下来,结结实实地系紧鞋带。又解下左续胡乱扭着的围巾,铺平弄整,重新给左续围上,系一个好看又牢靠的结。最后,又认真把左续的黑色毛线帽往下拉了拉,盖住左续的耳朵。
左坤民在旁边,慢慢地穿外套,戴围巾,静静地看刘小尘温柔细致地打理孩子们,深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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