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提出条件,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我本就不准备跟你谈什么条件。”傅司盯着她,“你的这场【仪式】——我是不会让它完成的。”
因为实在是无法理解傅司的话,女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愕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有什么不明白?”傅司淡淡道,“不就是要在这里与你杀个不死不休。要么,你让我死。要么,你的仪式彻底失败。”
听着傅司那轻描淡写的话,女人终于回过神来。
她猩红的双瞳微微缩小,形成如同蛇一般的竖瞳。声音冰冷如同冬日寒风。
“不。你根本不明白。我的仪式不会失败的,大不了就是没那么完美。但是你——不仅会死,而且会死的很痛苦,很慢,很绝望。”
她森森地说道。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与恨意: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我会先撕烂你的四肢,让你动弹不得。然后再一片一片剜下你的肉,慢慢折磨你,让你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开口苦苦哀求。”
“啊。是么?”
“咔——”
傅司右手单手提起路牌,放在了肩膀上。
左手拂过额前的头发,淡淡道:“说完了么?”
女人立刻闭上了嘴。
她已经看出来,傅司已经铁了心,就是要破坏了她的仪式。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仪式】真得会被破坏。正如她所说,傅司本根半点希望也无。
傅司既对抗不了那愈发变态的NPC,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但是如果傅司坚持下去,确实是有可能让贱人小孩凝结出来的【核】存在瑕疵。
那是她不愿意看见的。同样……也是那位【祂】不愿意看见的。
一想到【祂】那残忍至极得手段,女人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是,她只好按捺住内心深处疯狂的杀意和快要爆炸的愤怒,咬牙切齿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是跟你有什么仇么?你一定要这样破坏我的仪式。如果有什么仇的话,我想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如果你觉得【骸】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大不了——”
“轰——!”
巨大的路牌打着旋,破开雨幕,正正地劈开了女人寄生着的躯壳。
“闭嘴吧你。”
傅司走上前去,一手握住路牌冰冷的长柄处,用力一提。
那躯壳从头顶开始,一直到胯下,一分为二。
愈发腥臭的淤泥从体内溅射开来。
黑发少年随手一挥,将路牌上的污泥挥洒干净。
他转过身去,视线洞穿层层雨幕,射向那正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狞笑女人。冷冷道:“已经足够让我作呕了。能不能不要讲话了。乖乖过来让我砍掉你的头。”
……
……
雨。
倾盆大雨。
雨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趋势愈演愈烈。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诡异的是,那雨水似乎全都倾斜在了这间花鸟市场之中。
抬眼望去,花鸟市场之外的天空虽然也是阴霾密布,但却不曾有如何浩浩荡荡的雨势。
雨点猛烈敲击在长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