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了台阶,便往太后的寝宫走去。
她直接推门进去,却一眼看到里面坐着皇上与皇后。
以及地上跪着的行仪。
她一见行仪跪在地上,头发衣服散乱,身子隐有瑟瑟颤意,便知此事不简单。
她愣神思索的功夫,皇上已经发现了她。
“是天心?进来吧!”
皇上知她今晚在公主府赴宴,必然是听说了太后的事,才赶来。
苏天心退出不得,只能进去,行了礼数。
“皇上,不知太后情况如何了?臣女来时的路上,看到好多太医,太后到底怎样了?”
她没有说下去,心中已是布满了焦急。
皇上摇摇头,脸色也很是不好,“太医说危矣,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却是让苏天心的心跟着紧了紧。
“臣女于十五那日还来看过太后,她身子尚可,怎会突然间就如此?”
皇后冷声道,“那是因为太后被人陷害了。”
“被陷害?”
她面露疑惑,心中却清楚,太后的确是被陷害了,被自己的女儿与女婿陷害的。
皇后见她那样子,看了眼面前的行仪,才冷言解释。
“太后年事已高,身子一日不日一日。今日晚膳后,便说累了,行仪扶着她睡下休息,期间,太后醒来后说口渴,便有下人给太后喂了水,可太后喝了水后就吐血不止,事后太医在水中查验出了毒药。便是此人,将毒药混合在了水中,然后让太后喝下的。”
“不,奴婢,奴婢真的没有陷害太后。”行仪闻言,摇头否决,“若真的是奴婢陷害了太后,为何不趁机倒掉那杯毒水?”
“哼。那是因为你就晓得有人会这样想,故而便逆道而行,想为自己开罪。”
皇后冷哼着,那仗势很明显的就是对此事还没有正式开审。
所以苏天心来的时机,还是可以的。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一直伺候太后,已有数十年岁月,若存有害人之心,更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更能把嫌疑推给他人,为何会连累自己成为疑犯?还请皇上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害过太后。”
皇上没有说话,他知道行仪对太后的忠心,这些年也是因她在太后身边,他才会如此放心。
但今日出了这事,他才听下人说,自除夕夜起,行仪就不让任何人靠近太后,且对太后的吃食都十分谨慎。
给太后服下之时,都会先试一下是否有毒。
事发之时,房中不止一宫女候着,行仪却出奇的不在,但那水却是她亲口说无事后才端进来的。
为的就是等太后醒后,可以给其服下。
但当皇上问起行仪当时人在何处时,她便是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如此才让她的嫌疑更重了。
“皇兄。”
合叶从外头进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气氛。
皇上一见她,便招了招手,“合叶你来了,你快去看看母后,她一直都在唤着你的名字。”
太后昏迷,嘴里不知在说什么,能听懂的就只有合叶二字,所以皇上才会那般着急的派人寻她进宫。
合叶面上并无多少的焦急,她只是点点头,然后往里间走去。
苏天心一看,便道,“皇上,臣女也担心太后,可否一道进去看一眼?”
皇上点点头,“去吧!”
“多谢皇上。”
她转身追上合叶的步伐,趁着身后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悄声对合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