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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人受到惊吓,忙不迭的抓起衣裳往身上穿。姜婉晴和李正青起身走了过去。小尼姑一见是他们两个,吓的脸色刷白,“怎么,怎么是你们两个!”
“这里是水仙庵,是佛门净地,你们居然在这里行苟且之事,若是被师太知道,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姜婉晴厉声呵斥道。男人眼神凶狠,不知从哪里抓起一把匕首,朝着他们刺了过去!“那我就让你们没有开口的机会!”
锋利的刀锋透着冷冷寒光划向姜婉晴的眼角……下一秒李正青直截了当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内力一催,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胳膊像是一条破烂碎步一般,掉了下去,在袖管里晃荡着。“啊啊啊!我的胳膊!”
他倒在地上惨叫连连。小尼姑吓的三魂去了两魂半,怔在原地不敢上前。姜婉晴冷凝的眸子扫过她的脸,“怎么样,你也想试试吗?”
“不不不,我不敢了……”小尼姑跪在地上,浑身打颤,“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太,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姜婉晴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扬,“水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闻言,小尼姑还有几分忌惮,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水儿,水儿她没有死,她去了镇上,到了张员外家里!”
“什么?”
这个消息让姜婉晴也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是水儿顶替了张妙音,去了张员外家做了大小姐?”
此时,另外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这么说,死的那个人不是水儿,而是真正的张妙音!”
“是……”小尼姑咬着牙点点头,“那日我在师太门外不小心听见的,张小姐不小心摔下了山,可是张员外家第二天要来接人,师太无奈,便让水儿顶替她去了……”好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可怜那张员外父女分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团聚,谁知接回来的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张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姜婉晴急声追问道。小尼姑用力的摇摇头,“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师太严令我们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天边一抹鱼肚白渐渐亮起,姜婉晴发白的双唇微微翕动。“看来,是该去找静慧师太问个明白了。”
小尼姑生怕姜婉晴把自己私会男人的事说出去,只好答应给她做人证。回到庵院,已是清晨,静慧和静安两位师太正在训诫尼姑。见了他们,皆是震惊。“云儿,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静慧厉声斥责起来。姜婉晴领着她到了众人跟前,昂起头看着静慧,“现在,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静慧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面不改色的笑起来。“姑娘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没关系,云儿明白就行。”
姜婉晴拍了拍云儿的肩膀,“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吧。”
云儿只得低着头,语气颤抖的道,“师太,那日的事,我都听见了……你,你就承认了吧!”
“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敢在外面胡言乱语!”
静慧扬起手里的拂尘就往她身上抽去。“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快饿死了,是谁收养了你,现在你却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看来我们这里是容不下你了!”
姜婉晴一把拉住她,目光凛冽的道,“她还没说听见了什么,师太就如此大怒,也太此地无银了吧!”
云儿一听师太要将她赶出山门,生怕自己流落街头,居然当场反口。“不不不,我刚才说错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刚才都是我乱说的!”
静慧越发得意了,斜眼看着姜婉晴,“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婉晴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袖,淡淡的吐出一句。“那就只好请陈县令出面,彻查此事。”
“不过到时候,你这座水仙庵能不能保得住,可就不一定了,大家知道你们这里出了命案,谁还会再来呢?”
闻听此言,静慧还没急,静安师太倒先稳不住了。赶紧拉着静慧的胳膊道,“静慧,你就说实话吧,我相信官府会秉公处理的!”
事已至此,静慧也只得认命,脸上那股嚣张劲烟消云散。“是我让水儿顶替张小姐,可张小姐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那日原本我要带着水儿和张小姐一起去山上,水儿说她闹肚子,让我和张小姐先走一步,到了山上,张小姐说她要去捡点柴火,就一个人往林子里去了,谁知没过多久,我听见一声惨叫……张小姐就摔下山崖了!”
姜婉晴眸子幽冷的看着她,“那你又是怎么想到,让水儿顶替张小姐的。”
静慧赶紧摆手推脱,“不是我,是水儿!水儿刚好上山,看到了这一幕,说要是张员外知道女儿死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才自己做主,要顶替张小姐去张家。”
静安赶紧帮忙打圆场,“我们也是无奈,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