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汶北伐在天下诸侯看来成功希望渺茫,尤其是异族大军进入雍州之后,众人更觉其绝无可能。然而他却奇迹般地大获全胜,这无疑是对众多诸侯谋士的公然打脸,其中包括庞统、诸葛亮、周瑜、荀彧、陈宫、田丰、许攸、沮授、于衍等人。
他们急切渴望知晓项汶作战的全过程。在河内大营,曹操问道:“宫台,项汶成功收复雍凉二州,接下来我军该如何行动?”
陈宫看了看刘晔和荀攸,见后者点头,才开口说道:“主公,我军当立即进兵洛阳,一举消灭洛阳朝廷,如此功劳远超项汶。”
曹操见三位谋士已达成决议,便不再多问,当即下令:“传令宛城、上党,留下必要守城兵马,向洛阳进兵。众将听令,率领本部人马随我进兵洛阳!”
一众武将士气高昂,纷纷抱拳领命离去。
荀攸说道:“主公,我料袁逢定会带着刘辩出逃,要不要提前设伏?”
曹操思索片刻,权衡利弊后说道:“不用,他要逃就让他逃。”
陈宫满心疑惑:“公达何意?为何不一举消灭洛阳朝廷?”
荀攸看向刘晔,刘晔解释道:“宫台,北方刘氏后裔众多,别的不说,刘虞、刘彰定然会被推上帝位。如此情形,还不如让其逃出去。袁家四世三公,早有不臣之心!”
陈宫震惊道:“子扬是说袁绍或者袁术想要窃取帝位?”
曹操微微一笑:“子扬说得没错,我曹操乃夏侯氏,高祖车夫夏侯婴后裔,护佑大汉车驾责无旁贷。我曹孟德就要逼他们造反,然后消灭他们重塑大汉乾坤!”
众人闻言倒吸凉气,曹操出身夏侯家确凿无疑,他们只是未曾料到曹操竟有如此崇高的理想,原以为他仅想做个诸侯,如今看来曹操欲效仿卫青、霍光之辈,虽为权臣却也是忠臣。
三人齐声说道:“我等定为主公完成志向!”
此刻曹操集团大多还是忠汉之辈,如荀彧、陈宫以及众多世食汉禄的世家子弟。
“好,如何用兵还请三位先生谋划,曹某听从三位先生调遣!”曹操此时尚未养成骄傲自大的性格,因他实力薄弱,可用精兵不足十万,反观袁绍、项汶,兵力皆在三十万左右,精兵二十万,就连袁术都有十多万精兵,这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场大败便足以使他退出历史舞台。
几人围聚地图研究,确定策略后曹操拱手道:“曹某去也!哈哈哈!”身后典韦紧紧相随。
另一边,刘备刚到徐州便收到项汶送来的礼物。
“二弟三弟,项汶此时给我送礼,莫不是羞辱我等?”
关羽说道:“打开一看便知。”
赵云欲言又止,似已猜到盒中物事。果不其然,礼盒开启,尸臭味扑鼻而来,那股令人作呕的腥气令三人皱眉,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待刘备看清头颅,如遭雷击,踉跄扑前,双手颤抖着捧起恩师头颅,悲声惨呼:“恩师啊!昔日您于讲席之上,言传身教,育吾等以忠义立身,盼吾辈能为汉室除奸佞、扶社稷。然如今,贼子竟如此残害忠良,割下您这高义之颅。吾师之智,未能尽展,吾师之德,未得善报。此痛,痛彻心扉,此仇,不共戴天!备定当率正义之师,踏平贼寇,以祭恩师在天之灵,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言罢,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几近昏厥。
赵云赶忙扶住刘备:“大哥,卢植领兵与项汶交战,兵家之事无非胜败,望大哥节哀!”其实赵云想说,卢植效忠洛阳朝廷,也是他们潜在的敌人,项汶杀之合情合理,但这话他如何说得出口,东汉以孝治国,卢植既然是刘备老师,刘备便无法摆脱孝义束缚。
关羽怒道:“兄长节哀,这项汶着实不给我等一丝面子,杀了便罢,还送头颅过来,真乃小人也!”关羽与卢植并无特殊关联,项汶杀卢植于他而言并无所谓,只是不齿项汶此举罢了。
刘备抱着发臭的头颅痛哭流涕直至晕厥,不知是哭晕还是被臭晕。数日后,刘备寻得一处风水宝地安葬卢植头颅,随后找来刘巴问道:“子初,项汶那厮戕害吾恩师,此仇不共戴天!君可有良策,使彼亦能领略吾此刻椎心泣血之痛、悲愤填膺之恨?”
刘巴见刘备如此愤怒,思索片刻说道:“闻项汶父于九江入赘,有子陈道。主公可纳陈道麾下,厚待以结其心。待他权重恩深,再使项汶悉其身世。凭亲仇纠葛,人性幽微,可令二人自相残杀,主公坐收渔利,如此既能雪师仇,又获助力,乃一箭双雕之策。”
刘备大喜:“吾之子房也,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刘备得此计谋心情好转,此刻的他全然不见平日仁义模样,刘巴心中暗自思忖:“如此胸怀,大事难成,卢植从贼之事,莫非他欲效仿?”
荆州长沙郡,此刻被异族围得水泄不通。城内议事殿中,刘协高坐主位,右边武将以黄忠为首,左边文官以张让为首。小皇帝问道:“众爱卿可有退敌之策?”
董承出列道:“陛下,可下旨令交州牧前来解围。”
蔡邕讥讽道:“董大人不是谏言项汶回京问罪吗?怎么此刻想着求人了?”
“蔡御史此话不妥,交州牧乃陛下册封,与项汶何干?”
蔡邕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魏延出列抱拳说道:“陛下无忧,雍州战事已定,刘表定然回军防备汉中,没了刘表大军,末将能轻易击败城外山越!”魏延并非夸口,只要没了刘表十几万大军,城外那万余山越不过是乌合之众,长沙好歹有三万守军,岂会惧怕?
就在这时,传令兵入内:“报陛下,冠军侯派送书信前来。”
“呈上来!”
小皇帝接过信展开阅读,随后交给太监传给张让,待张让看完,刘协问道:“太师觉得如何?”
张让躬身行礼道:“陛下,冠军侯举荐张飞担任雍州牧,张辽担任凉州牧,臣觉得可行,正好让雍州牧陈兵威慑襄阳,如此朝廷危机可解!”
一名无名文臣跳出来谏言:“陛下不可,项汶这是威胁!”
刘协注视着他说道:“哦,朕下旨让你劝降刘表如何?”
话落,这名文官瑟瑟发抖,随即口吐白沫。开什么玩笑,让他去劝降,与送死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