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蔑然可不能做这样的缺德事儿,必须要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必须冷静下来,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她这才发现,父亲教给她的不仅仅是拳术,还包括如何做人,如何应对困难,如何在迷乱中取胜。
可以想见到,她卷入的,应该是一场争夺权力的生死之战。给大司马栽脏的目的,就是要排除夺权的障碍。也许,她被控制之后,要求她做的事情就会一件接一件,直到她双手沾满了鲜血为止。
她必须反抗,既保护父母,也保护其他的善良的人们!
蔑然咬起牙关。虽然她才十七岁,她却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远处,传来马嘶声。蔑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一队军人骑着战马飞驰而来。领头的是吕离,后面紧跟着金砚。来到跟前,纷纷下马。吕离竟跑到蔑然跟前,噗通跪倒,涕泗横流,连连磕头:“我辜负了我王的嘱托,我罪该万死!”
蔑然心里轻哼一声:“他不顾我的死活,口口声声的,却是对不起徐王,真不是东西!”
金砚则来到蔑然跟前,蹲下,满脸的关心:“蔑然,你受苦了。我们也没想到,歹徒会如此狡猾。幸亏你没事儿,不然,我们就难向我王交待了。”
蔑然不理他们,慢慢地站起来:“阳郎庄主和雅子、二蛋、姜嫂呢?”
吕离忙说:“庄主、雅子、坏蛋蛋我已派士兵先期送回王城了。只留下姜嫂,准备照顾你。”
从军队的后排跑来姜嫂。她面孔苍白,六神无主,扑到蔑然跟前,一把握住蔑然的手,想大哭,可又极力压抑着,泪水却刷刷地流下来。
“蔑然姑娘,你受苦了。”
蔑然说:“没事儿,姜嫂,咱们走吧!”
姜嫂陪着,重新坐上马车。在军队的护卫下,马车很快地行驶着。蔑然却满腹心事。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囚在笼子里的小兽,处境危险,前景险恶。她偏偏头,看见了坐在她身后的姜嫂,突然觉得姜嫂的神情有些不对,就好象一个小孩儿被人抓到了短处,却又极力想掩饰一样。
“姜嫂,你怎么了?”
“哦!没事儿,没事儿,我没事儿。”
姜嫂的语无伦次,让蔑然更加警惕。她敢猜测,姜嫂有了变故。到底什么变故,却说不清。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防备。蔑然可不能被人耍了,玩了呀!
王城到了。城墙巍然,城上城下士兵很多。城门大开,一位身穿官服的老者带着男男女女一帮人,正恭敬地站立在城门前。吕离和金砚骑行过来,立刻下马,向老官拱手:“大司马!”啊,这就是大司马徐成?
蔑然立刻下车,与徐成见面。
“啥叫大司马呀?”蔑然问。
一个宫女上前请安,解释道:“我王下面有令尹大人,还有大司马。”
蔑然脱口而出:“也就是说,是第二把手?”
众人都笑了。徐成道:“你的说法真怪!哈哈!只有神女才能如此说话。不过,按官制,大王身边还有太师、太傅诸职,都位居大司马之前。”
“哦!”蔑然恍然。这真是个机会呀,应该与徐成通气,应该告诉他危险就在身边。可如何开口呢?也许,控制她的人,就在这迎接以及护送的人里吧?
不行,蔑然必须谨慎!
一辆王家的马车赶过来,这是一辆前有凭栏、其他三面无任何遮护、中间立着一个大的遮阳伞的马车,漆得金碧辉煌的。赶车的正是金砚的手下宁虎。金砚朝宁虎微微点头,宁虎也微微回应。
徐成转身一挥手,一位宫女急忙过来,竟给蔑然披上一件锦服长袍。蔑然发现,这长袍轻而薄,乃是纯丝仿制而成。就是在现代,这样的衣服也是十分名贵的,不由赞叹古人的技巧。
随后,蔑然披着锦服,上了那辆华丽的王家马车。而姜嫂则被安排在后面步行的队伍中。蔑然与徐成并立,紧紧把着凭栏,车向城里去。她从侧面成,白发苍苍,但脸孔上带着威严,一双眼睛满是深遂之意。这在徐国,可能是很厉害的人物。。蔑然很想碰碰他,向他示意一下。可看看周围,看看前面的车夫,蔑然不敢轻举妄动。
13、超级弟子
进入城里之后,蔑然见道路是石面的,两侧许多店铺,显得相当繁华。不少人驻足观看。有知道的,便说这是神女,于是生出许多的赞誉之词。
到了宫门前,蔑然与徐成下马,蔑然让姜嫂跟在身后,在吕离与金砚的陪同下进宫。宫里,一座座房屋雕梁画柱的,确实气派。正中的大殿,一位穿文官官服、面容儒雅的汉子正候在那里。
“蔑然姑娘,”他一拱手,“我王请你即刻进殿。”
徐成笑道:“蔑然姑娘,这是少正徐今,你就听从他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