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除夕夜,小明也回家了,苏子酮和吴亦凡过,苏小小自然陪着戚桀过,“先生,我们去放烟花吧?”
戚桀看苏小小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于是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把烟花搬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空地,戚桀被苏小小裹得严严实实,又是外套大衣又是围巾手套,像是要去北极考察,哭笑不得。
苏小小笑眯眯地将他推到一边站好,“我去放,您看着哈。”
苏小小一连点着好几个烟花, ;“嘭”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天际,顿时在天空中炸开了花, ;绚烂的烟火便在黑漆漆的夜空中轰然绽放,绚丽壮观,像是画家给天空涂上了一层颜料,也许,烟花就是从天堂流泻下来的瀑布,璀璨而又迷离。
苏小小未曾如此近的看见过烟花盛放,有时只是溅起的暗金色大雨 ;, ;也会有一刹那的 ;辉煌 ;, ;天空亮如白昼 ;, ;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 ;, ;再而迅速的消逝,华丽谢幕。
一发又一发 ;, ;夜色中的云端上焰火如飞速流过的星海 ;, ;虽然绽放后枯萎 ;, ;然而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 ;, ;但愿燃烧为灰烬 ;, ;不愿腐朽于泥土。
苏小小笑着仰起脸问他,“好看么?”她背后朵朵烟花在夜幕上绽放又凋零。
戚桀搂过她,抚了抚她柔顺黑发,漆黑深邃的眼底映着她,还有她身后的漫天烟花,不再如往日般冷漠疏淡,反而泛着淡淡的暖意。
他轻轻吻住了她,充满了柔情,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漂亮的烟花,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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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情深文(九)
除夕过后,戚桀如苏小小所愿,虽然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是难保不出意外。
苏小小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 ;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无法平息,手术室外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她难以平静的情绪。
天空布满了乌云,好像快要 ;下大雨了,苏小小真希望心里也能痛痛快快地下一场雨,让雨水冲刷掉她所有的不安。
当主刀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苏小小总算放心,忙不迭去了病房,浓浓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先生!”
戚桀听到她声音,转过头来,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
温和的声音轻轻传来,他唤她的名字,仿佛带着无尽疲惫,“小小。”
苏小小不敢抱他,将脸颊贴在他的手心,“先生,手术很成功。”
“嗯。”戚桀顿了顿,他接着轻声叹息道,“本来并无多少感觉,只是手术室内我做了一个梦,只觉得生命多么脆弱。”
他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脑袋,“我好像才知道什么是死亡。”
“总以为自己并不惧怕那一天的到来,可刚才想,如果失败了不能睁开眼睛,那感觉会怎样可怕。”
苏小小静静地握着他的手,声音很轻,语气却十分坚定,“您会好好的,长长久久的过着。”
戚桀抱住她,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阖着双眸像是溺水之人拥抱浮木。
“小小,我命不久矣,我们去世界各处看看好吗?”顿了顿,戚桀低声道,“你可愿陪我?”
她仰仗着他生活,可他问的是“你可愿陪我”,她怎么会拒绝,她轻轻道,“我永远都会在您身边。”
钱真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东西,有了它几乎什么都可以做到。
他们两个人开始了真正的二人世界,一同在在佛罗里达风景最亮丽的棕榈海滩上享受日光浴,参观过锡克教圣地的金庙,在被誉为“婚纱瀑布”的尼亚加拉瀑布看过七色彩虹,在威尼斯的河巷上泛舟,去普罗旺斯看整片的薰衣草,在布拉格的广场上喂鸽子……
苏小小顾及戚桀的病情,专门挑气候和空气好的地方,绞尽脑汁安排当地景点,费尽心思地找来当地各种纯天然又容易消化的美食,这两年下来磨炼得可媲美导游。
戚桀的身体状况愈加好转,苏小小却因为日日忙碌而瘦了一圈。
戚桀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了片刻,叹息道,“你又瘦了。”顿了顿,由衷歉疚,“我欠你太多太多。闭上眼睛,我给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苏小小没想到戚桀也会玩这种把戏,乖乖闭上了眼睛,蓦地,苏小小左手无名指传来凉凉的感觉,房间被无声的寂静席卷,睁开眼看着削弱葱根这枚戒指,肆意滋长在心底的温暖犹如破土而出的春草,每一根都在挠着她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