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点了点头,心里吐槽靳宴那小子诡计多端,却没说出来,主要提了正经事。
“我听梁昌说,你这两天在筹集C150?”
时宁心中佩服。
昌叔简直是天眼,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探查。
梁云辞直白道:“你想插手日成金通的事。”
时宁想了下,把这几天和靳宴的来往全说了,事无巨细,她还是怕靳宴耍心眼儿诓她的,想让梁云辞帮着判断。
梁云辞在家里小姐脾气,在外面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自然看得出其中关卡。
“交割日就快到了,就算梁氏的资源随你调动,我再帮着你,恐怕也来不及收集。”
这也是时宁最担心的。
“靳宴怎么跟你说的?”
“他撺掇我揽事儿。”
梁云辞笑了。
撺掇。
都用这个词了,看上去还挺防备靳宴的。
“那你相信他吗?”
时宁眼神转转,“我感觉有点悬。”
梁云辞揉了下她的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已经不是日成一家的事了,C150的市场崩盘,已经连带着金属交易市场受到震荡,你对这一行还不了解,一定要谨慎。”
时宁开口:“那我能做吗?”
“你自己想。”
时宁内心起伏不定。
她没做过这种大事,拿不定主意。
单单是日成一家,就是上千亿的大事,再扯动整个金属交易市场,换到以前,那是她只能在手机上刷到的大事件,现在却要她来出决策。
真是胡闹。
梁云辞看着她挣扎,也不多说,让她去克服心理障碍。
时宁回到房间,翻来覆去地失眠。
次日一早,日成的老总再次登了梁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