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宜抿着唇,犹豫地开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有些事情,要做了才知道。”喻世松抬头去看松柏上方的天空,“放弃元武道,是很难的事情,他连那么难的事情都做到了,你难道不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吗?”
“可是哥哥他……”
提到方廷皓,喻世松也是皱着眉,“廷皓是最有本事的人,大概是他太过锋芒毕露,所以才对有些伤害始终耿耿于怀,从武学上来讲,这就是心魔。”
婷宜伸手去出触摸架台上的太阳花,“喻伯伯,我挺想修复他们的关系的,本来在韩国的时候,心里想了很多计划,但是回来之后,感觉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们都太坚持了。”红色花瓣张扬着笑脸,鲜艳而夺目。
“谁也比不过若白的坚持。”喻世松看向她,“无论是廷皓还是初原,谁都比不过若白的坚持。”
“若、白?”
“你和若白是他们的纽带,你记挂着你的初原哥哥,若白也依旧维护着他的大师兄,廷皓割舍不下对若白的兄弟情,初原也爱护你们当成他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
婷宜看着脚下的茵茵草地,喻伯伯这番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她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松柏是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她待在这里,肯定能够把所有人聚齐。
“喻伯伯。”婷宜叫道,“你放心吧,我长大了,会好好在他们身边看着的。”顿了顿又染上笑颜,“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也不让他们给我收拾残局。”
脑海里闪过些什么,喻世松大声笑了出来,儒雅温和的脸上满是欣慰。
“咦?”
有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婷宜看过去,发现百草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水壶和大剪刀,一双鹿眼有些疑惑,疑惑见到了不认识的人。
“这个女孩子没见过啊。”
婷宜回答喻世松的话,“是新来的弟子,您没见过吗?百草,过来吧。”
女孩儿来到他们跟前,婷宜介绍说:“这是喻馆长,是松柏的馆长,也是你们初原师兄的父亲。”
百草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喻世松鞠了一躬,“馆长您好,我是戚百草。”
“原来你就是戚百草啊,亦枫跟我说过,你是从全胜来的吧。”喻世松笑道,“我一直在体育大学,难得回来一趟,也不清楚若白招了什么人。但既然你是他首肯的,一定是个不错的孩子。”
百草低着头,小声道:“谢谢馆长。”
婷宜听见喻世松话里的信息,问道:“您现在在体育大学吗?”
“是啊。”对方说道,“你认识的那些叔伯,有去健身房当教练的,有去开什么体育用品商店的,也有开药馆的,老冯就是。我呢,就看着体育大学教教书挺好,都是有热血的年轻人,亦枫上学期上了大学后也能时常跑过来陪我喝喝茶。日子过得惬意,寒暑假的时候飞趟北欧,住个一两个月,和初原妈妈一起度度假。”
婷宜眉宇间染上笑意,说:“是挺好的。”
“好了,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要开,你们年轻人聊着吧。”
“喻伯伯再见。”
“馆长再见。”
看着喻世松走远,婷宜才将视线拉回来,看着百草的装备,问道:“你也是来给花草浇水的吗?”
百草小声说是,解释道:“我之前还没开始练武的时候,就在松柏打扫打扫、照顾一下一些花花草草,也帮大家洗洗道服、做做饭什么的,初原师兄说他有时不回来,所以也托我过来给它们浇水。”
“是这样啊。”婷宜笑道,“这样也好,反正你就住在这里,就近照顾也方便,只要不耽误训练,我想若白也同意你做这些杂活。既然这样,植物有点多,一起吧。”
“好呀。”听到前辈愿意和她一起干活,百草很高兴,“那我再去提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