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梅心点头说道:“不管燕爷如何狡辩,坚不承认,可是我明白那是为了工作,也是为了一个‘情’字,所以……”
郭璞笑着站了起来,道:“那我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姑娘以后总会明白的,如今天色不早,姑娘可以回去了!”
梅心也跟着站了起来,美目凝注,脸上的神色一时间显得很复杂,道:“燕爷,我只有一句话,我愿等大功告成,跟燕爷共同身退!”
郭璞身形倏泛轻颤,但旋即又趋于平静,道:“姑娘,谢谢你,只怕到那时已经不是现在的情形了!”
梅心道:“那要看是不是真心,任何人、任何事改变不了梅心的,我走了,燕爷不必送我,也就此请回吧!”说完,袅袅行向马车!
郭璞站着未动,一直望着梅心上了车,望着马车驰动,望着马车远去……
他脸上的平静突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唇边一丝抽搐与身形的剧烈颤抖!
良久,一声长叹催动步履向夜色中行去,那朦胧月色,把他的身形拖得好最好长……
郭璞踏着夜色有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贝勒府”!
海贝勒还没睡,而且站在那大厅的石阶上,背着手不停地来回徘徊,一见郭璞回来,他连忙迎下石阶劈头便道:“老弟,你让人等得心焦!”
郭璞淡笑说道:“怎么,海爷还没睡?”
海贝勒道:“你还没有回来,我那能睡得着?”
郭璞暗暗一阵感动,歉然笑道:“对不起,海爷,梅姑娘留我坐了一会儿!”
海贝勒笑道:“说什么对不起,你回来了就行了,怎么样?你两个谈得还投机么?都谈了些什么?”
郭璞脸上一热,心中更感羞愧,道:“海爷,梅姑娘是位令人敬佩、难得的奇女子,这尘世是委曲了她,梅姑娘跟我谈了很多,大部分有关海爷……”
海贝勒精神一振,道:“老弟,她谈了我什么?”
郭璞道:“她说海爷是位宦海奇英,顶天立地的豪杰大丈夫……”
海贝勒脸上倏地掠上一片希望神色,道:“老弟,她只对你谈了这些么?”
“还有,海爷!”郭璞笑了笑道:“不过,要请海爷先回答我一句话!”
海贝勒凤目一睁,笑了,忙道:“老弟,你说,我保证知无不言!”
郭璞道:“这海爷一定知道,只问海爷对梅姑娘是不是真心?”
海贝勒双眉一扬,急道:“老弟,这还用问?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不会说别的,只知道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郭璞点头说道:“海爷感人,这已经很够了!”
海贝勒神情忽转黯然,苦笑说道:“那有什么用?老弟,你该看得出来,她对我……”
郭璞截口说道:“海爷,我看得出来,可是海爷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海贝勒呆了一呆,道:“我不知道,敢莫老弟你知道?”
郭璞点头说道:“由她的谈话里,我猜透了八分!”
海贝勒急不可待地道:“为什么,老弟,你快说,快说啊!”
郭璞沉吟了一下,道:“海爷,您知道,她是个风尘女子……”
海贝勒摇头说道:“这个,老弟,海青不是那种人,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风尘女子看待,我只把她当成人海奇女子,我敬佩她!”
郭璞道:“海爷,事实上,每个风尘女子都不是天生注定要寄身青楼的,梅姑娘本是个大户人家的闺阁千金……”
海贝勒截口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把她视为天人,我认为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女儿家能胜过她,无论那一方面!”
郭璞道:“而事实上,她如今是‘八大胡同’怡红院的红牌名妓,而海爷却是个权倾当朝、朝廷柱石的皇族亲贵!”
海贝勒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