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勒呆了一呆,道:“那么,老弟,以你之见?”
郭璞道:“那是人家的事儿,海爷!”
海贝勒默然不语,但未再动。
于是,郭璞改了话题,又谈了几句之后,郭璞道:“海爷,您两位谈谈,我还要到别处走走。”
海贝勒点头说道:“你去吧,老弟,可别错过待会儿的酒席。”
郭璞笑道:“不会的,海爷,有吃有喝的事儿,那怎会错过?”
一句话使得海贝勒跟梅心都笑了。
笑声中,郭璞拱手而去。
他一走,海贝勒跟梅心也转了往后院行去,当梅心转身的时候,郭璞发现梅心手绢儿摆动之际,一点白光向他飞射而来,他藉着搔头伸手接了下来。
来物入握,他立刻觉出那是个小纸圈,背过身打开一看,他不由皱了眉,那纸条上用眉笔写着几个字:“‘九龙冠’已由胤祀处转入大内。”
既入了大内,再欲收回便已不易,他怎能不皱眉。
两指一搓,揉碎了那张小纸条,他沉思着迈步行去。
行走间,他无意中抬眼四顾,只见三五成群的拜寿宾客中,有不少身穿黑色长袍的矫捷汉子。
他一看便知,那是大内侍卫“血滴子”。正看间,他一眼瞥见一座假山旁站着两个人在那儿低声交谈,状颇神秘,那是纪贝勒与一名穿长袍的汉子。
看那汉子的打扮,不像是拜寿的宾客,可也不像大内侍卫“血滴子”,更不像是“怡亲王”府里的亲随。
再看贝勒纪刚,一双寒芒隐现的眸子,正机警地扫视着四方,这,令得郭璞动了疑。
他心念刚转,贝勒纪刚一眼望见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嘴唇翕动了一下,适时,那长袍汉子冲纪刚一哈腰转身行去。
郭璞更动疑了,但是他知道贝勒纪刚已发现自己在注意他,忙将目光偏向一旁,正欲走开。
而,纪贝勒那里扬手打上了招呼:“郭老弟,慢走一步!”说着,他举步走了过来。
郭璞脑中电旋,略一思忖,举步迎了上去。
近前,他哈了腰:“纪爷有事?”
“没事,没事!”纪贝勒打着哈哈,道:“刚才我见郭老弟向我张望,想是有什么事儿?”
他倒直说了出来。
郭璞笑了笑,道:“我没事儿,纪爷,随便看看,正好瞧见了您,那位是您的亲随?”
“不!”纪贝勒摇头说道:“怎么,你不认识?那是内廷供奉的名角,武生张燕飞!”
郭璞“哦”的一声,道:“原来是内廷供奉的名角张老板……”
他顿了顿,道:“我来京没多久,一向又难得听戏,所以……”
纪贝勒截口说道:“郭老弟也爱听戏么?”
郭璞道:“爱是爱,只是我是外行,说起来我爱看不爱听。”
纪贝勒道:“这怎么说,郭老弟?”
郭璞笑道:“我爱看那全武行的武戏,最怕听那唱功戏。”
纪贝勒不禁失笑,道:“老弟,咱俩同好,要不然我也不会喜欢结交张燕飞了。”
郭璞笑道:“原来如此,纪爷,今儿个有武戏么?”
纪贝勒笑道:“蟠桃大会不开打么?那‘二郎神’杨戬就是他!”
郭璞失笑说道:“您瞧,我十足地外行!”
纪贝勒道:“我刚才向他打听了一下戏码,今儿个好戏连台,老弟等着瞧吧,内廷供奉的名角儿,准错不了。”
郭璞点头笑道:“那当然,待会儿是要好饱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