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接电话的正是剩牛排本人:“喂!”
我立即结巴起来:“呃……韩忆啊?”
“是我。”
“我……我是申谜。”
“我知道。〃
“呃,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上次我在电话里骂你,是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对不起!”
“没关系。”剩牛排的声音很轻,没有半点责怪我的意思,更回衬托出我的心胸狭窄,让我万分羞愧。
有个女声在旁边插话:“韩先生,你该吃药了!”
吃药?“你怎么了?”我有些紧张地问。
剩牛排的声音依然很轻,虽然见不到他,但我能感觉得到此刻他是微笑着的:“没什么,有点感冒而已!”
感冒也有轻重之分,最近禽流感闹得人心慌慌。“你在医院吗?”
“是。你放心——不严重,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都住院了啊!
“那……”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探望。
我还没有开口问,剩牛排就开始回绝:“千万别来看我,我呆会就睡着了,不想被人打扰。”
“哦。那……祝你早日康复!”
我和李莎在碧云天吃完饭后,打包了一份鱼翅给熟饭,李莎说熟饭做网站有功,理应犒劳一下。
熟饭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我在那里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讲述着李莎这次为了对付罗兰所布置的计划,脸上没有半点我所期待的那种“与我同乐”的表情,眉头却越锁越紧。
“鱼翅很难吃吗?”我问。
“不会。”
“那你怎么吃得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熟饭鲜少地没有与我嘻嘻哈哈,他放下手中的食物,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严肃非常认真的语气对我说:“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这件事我考虑过很久了,认为应该早点跟你说比较好。”
痞子一下子变成了教父,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莫非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现在要跟我分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吧!”
熟饭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做义工的事情?”
“记得。”难不成第三者就是那次做义工认识的?我迅速把那天的情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找到可疑目标。
熟饭说:“后来我们还抽时间一起去医院做了个化验,留下了自己的资料。”
“没错。”难不成第三者是医院的护士?好像那天遇到的几个护士小姐的确挺漂亮的。
“后来,医院那边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我的骨髓配型与一位病人的刚好相符。”
“真的啊?”我尖叫起来,眼睛开始放光,“真是太好了!”原来跟我说这件事,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害得我紧张半天,我把之前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吞了回去。
“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那后来怎么样呢?”我急着问。
熟饭一点都不兴奋:“当时我是在学校接到的电话,后来我去医院再次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我的骨髓配型的的确确与那个病人相符,并且我还看到了那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