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把我放下去,我不见了。就是那口。”
他怔了一下,然后以更大的声音叫:“你当我是白痴吗?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见?”
旁边总悟淡淡接口:“不是当你是白痴,你根本就是。去切腹吧,土方。”
“这种莫明其妙的女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才该去切腹呢,冲田。”
“这个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的,不明白这一点的你就应该去切腹,土方。”
“把人丢进去就不见了,那还是井吗?都这个年纪了还信这种事情,切腹吧,冲田。”
“也许井里连接着一个宇宙黑洞,缺乏想像力的人没有生存的必要。切腹吧,冲田,不,说错了,土方。”
……
你们两个都去切腹好了!
“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败类,警察的声望才会那么低。”银时一面挖着鼻孔,一面以一种很失望的表情道。
旁边神乐很配合地不知从哪里拿出张报纸,念道:“又粗暴又无能,随意挥霍纳税人的金钱,真选组腐败透了。报纸上这么写着呢。”
“对啊对啊。”银时凑过去,跟着念:“办事效率低下,全组出动都找不到一口井……”
“真的这么写了吗?”近藤紧张兮兮凑到他们跟前,看了一眼报纸,大叫:“混蛋,你们连报纸都拿倒了,到底在照着什么念啊?”
银时很坦然地把报纸正过来,“明天的报纸会这么写的。”
“像你这么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没用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真选组?”
“你可不要小看我们万事屋啊。”
“难道你有本事把那口井找出来。”
“那有什么难的?”
“如果你能找出来,就请你喝冬佩利加冬佩利。”
“外加一份哈根达斯冰淇淋。”
“成交。”
银时偏起头来挖耳朵,一面向神乐道:“去把定春叫来。”
“是。”神乐一本正经地行了个军礼,跑掉了。没过一会,骑着一只超大的白狗跑回来。那只大狗在我身上嗅了嗅,就开始拨足狂奔。
银时连忙骑着摩托车带着我跟上去。真选组众人也跟在后面。
定春一路狗不停蹄,径直跑到志村家门口才停下来,回头过,向着银时很得意地“汪”了一声。
大家都静了一两秒,然后真选组众人一齐大笑起来。
银时一掌拍在它头上,“笨狗,是叫你找更早的气味啊。”
定春不甘示弱,一口就将银时的头咬进嘴里!
我看着血流满面的银时,重重叹了口气,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幸好,定春在咬完银时之后,还记得自己的任务,领着大家七歪八拐,到了一口枯井边上。
被他们用绳子放到井底之后,上面嘈杂的吵闹声一瞬间消失了,我吁了口气,回来了吧?结果最可靠的还是这只狗。
一口气没吁完,就有只毛茸茸的东西窜到我怀里,还使劲往我颈上脸上蹭。我伸手抓住它才看清是阿天。
“呼,谢天谢地,你没事。”我摸摸它的头,“但你呆在这里做什么?井底地方这么小,万一雷劈下来,岂不是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阿天没出声,只窝在我怀里,仰着头蹭我的脸。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自己想去那里的。我去了多久?上面打完了吧?我家有没有事?”问完之后,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傻,阿天现在几乎就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了吧,又不能说话,知道也不能回答我,还是我自己爬上去看比较快。
外面依然是晚上,天空无星无月,又黑又厚的积云重得就好像随时会压上人的头顶。没有死神,没有巴温特,我家的房子好好的,御村也不见了,只听见远处似乎还有轰隆隆的雷声。
勉强,算是一切正常吧。
抱着阿天一步一拖地挨到自己家门前,才想叫门,就有道闪电从半空里直劈下来,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已眼睁睁看着自己前面的地上多了个大坑,左手的衣袖也完全被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