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夜深了,周围很安静。
赫其樾或许是因为被她吵得不行,又或许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他罕见地回复了她。
“不喜欢。”
他们番邦的男子,从不佩戴这些姑娘家的玩意。
也只有她们中原女子,才爱搞这些有的没的。
南织鸢有些错愕地抬头,她有没有听错?
他刚刚回应她了?
“阿其哥哥,你刚刚开口了是吗?”
“你回应阿鸢了。”
她满脸惊喜,嘴角弯弯,声音更是惊喜。
赫其樾能察觉到少女朝他方向跑来,他的眉头再一次皱起。
他就说了三个字,她就这般开心?
他回应她了吗?
这个中原女子,真是聒噪。
“滚出去。”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一次在他心尖蔓延,让他不适。
他下意识冷下脸,驱赶人。
南织鸢却并不怕,她继续笑着说:“阿其哥哥回应阿鸢了。”
“阿其哥哥的心中定有阿鸢。”
她胡说八道,但没关系,无中生有。
赫其樾:“……”。
他心中有她?
做梦。
他就算死了,心中也没有她。
南织鸢没纠缠他太久,她记挂着绣帕子,她很快又安静地绣了起来。
就这样,她又绣了一个时辰,一直到深夜,她才回去睡觉。
赫其樾背对着躺着,他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他有些恍惚。
她当真就那么……爱他?
可以为了他口中的招牌菜,每日都绣着那能卖几文钱的手帕?
赫其樾的喉结上下翻滚,他不知道的是,他心中有一处地方,再一次裂开了一个小口子,那小口子正在茁壮成长,日后会住进一个名叫阿鸢的女子。
……
乞巧节这日,南织鸢特意换上了一套最漂亮的衣裙,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头,一大早,她就跑去找赫其樾了。
彼时赫其樾正坐在窗前的位置,他浑身清冷,面上淡漠,眼睛被一条黑布遮挡住。
“阿其哥哥,阿其哥哥。”
她的声音着急。
“阿其哥哥。”
少女身姿灵动,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