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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会让他蹭她的手,今天早上还会摸自己的头发,还那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
可是不够,他还想再和知知再亲近一点。
他一面唾弃自己不知廉耻,一面又想着自己等下要怎么才能和虞知月多说些话。
怀着满腔心思洗漱完,裴槐走到出来就看见云卿霜不知何时来了,他脚步一顿,复又自然走到两人面前和云卿霜打招呼:“妈妈。”
云卿霜看着他挡在虞知月身前,目光与虞知月遥遥一碰,随即收回,点头应了一声。
正好护士送来了营养餐,虞知月便问道:“伯母吃早饭了吗?要一起吗?”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也许是因为裴槐在的原因,云卿霜今天的语气比昨晚软化不少。
但虞知月并不在乎。
她甚至比裴槐还自在地吃完了早饭。
云卿霜全程在一旁看着,她不是瞎子,看得出裴槐对虞知月分外明显的在意。
对于这个小儿子,她一直抱着复杂的情绪。
二十多年前,她家内忧外患,他刚出生就被查出遗传了家族心脏病,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即便付出天价医药费,存活率都不足5%,更何况,资金周转困难的她根本无力支付。
于是,在她的默许下,这个孩子被遗弃在S市的西沙寺门口。
过了几年,家族事业逐渐好转,她便总是回忆起这个被她遗弃的孩子。她也曾派人去西沙寺找,可西沙寺里的僧人说根本不曾见到过弃婴。
从此便成了心结,成了治不好的病。直到三年前,云衡告诉她,那个孩子找到了,没有死。
那一刻她不知道有多激动感恩,她近乎急迫地与他见面,一见面就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但也是一见面,就知道他们有无法化解的隔阂——那个孩子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
再加上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该如何低头,即便他们一块在F国呆了三年,他最终也是和自己成了不远不近的关系。
她坐在一旁,直观地看清裴槐对虞知月隐藏的爱意,既然两厢情愿,自己何必去当那个恶人呢!
一晚上的思虑绳结在今天被云卿霜一剪刀剪断。
云卿霜想通后,也不再久留,她站起身对裴槐道:“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就回F国了,自己多照顾自己。”
“妈妈回去得这么急吗?”裴槐惊讶地问了一句。
“恩,我花园里的花离不得人。”云卿霜对裴槐说完后,朝虞知月也笑了笑:“虞小姐,有空欢迎到F国来玩,请你赏花。”
“好啊,伯母,有空一定去。”
裴槐来回看了看两人,敏锐地察觉到两人间似乎比他想象中熟稔,等云卿霜走后他才问虞知月:“你和妈妈之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