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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槐听不进医生的话,他紧紧盯着虞知月,他不想离开虞知月,万一他出来虞知月不见了怎么办,他听到了,医生说会留疤,知知是不是嫌弃他了,刚刚知知看到他伤口的时候就皱眉了,肯定是嫌弃了。
想到这里,裴槐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知知……”
虞知月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怎么了,是怕疼吗?一会儿进去医生给你打麻药,不会痛的,咱们先去把伤口处理了。”
裴槐咬着唇摇头,他不去,他才不要去,去了知知就不见了。
虞知月看了他一会儿,一个模糊的想法涌上脑海,她试探道:“我陪你一块去好不好?”
裴槐这回不再摇头了,只睁着泪眼看她,“知知……”
“我和他一块进去吧。”虞知月抬头对那边在等待的医生说。
医生点头,“可以的。”
按道理来讲,这种手术室是不能有外人进去的,但是裴槐只是外伤缝针,只要做好消菌杀毒,医院方面是可以酌情考虑的,更何况,虞知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们老板,就更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了。
裴槐的手被放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拿着打麻药的针筒,扭头埋进了虞知月的颈窝里。
虞知月只当他是害怕,单手揉揉他的头发,安慰他:“好了好了,一会儿就不痛了,别动。”
嗅着虞知月颈间的馨香,裴槐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知知不光带他来医院,还陪他进手术室。
知知是不是会原谅他?他只要说他是不小心的就好了。
医生的技术很好,手也很稳,缝合手术很顺利,裴槐只觉得自己才刚挨着虞知月,手术就做完了。
“好了,阿槐,手术做好了。”虞知月侧低头对着只露出后脑勺的裴槐说。
裴槐恋恋不舍地从虞知月的肩膀上把头抬起来。
虞知月问医生术后注意事项。
“缝合处最好是一个星期别碰水,可以用生理盐水适当清洗。”
“少吃发物,多吃一点有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还有……”医生仔仔细细地和虞知月叮嘱注意事项。
裴槐看着虞知月和医生说话的侧脸,咬住下唇,伸手去扯虞知月,成功把虞知月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他蹙眉轻哼:“疼……”
虞知月有些奇怪,“麻药的劲过得这么快吗?”
医生适时地开口:“可能是心理作用,不过等麻药的劲过去,确实会有一阵明显痛感,这是正常的,在几个小时内会逐渐减弱。”
处理完伤口,和医生道完谢,从医院里出来,裴槐身上的血迹还在,胸前的卫衣到裤子上,沾上不少,就像刚从什么凶案现场出来一样,好在有长外套挡着,再加上天黑,不仔细看不明显。
虞知月当时着急没来得及开车,一出小区门口就拦了车把裴槐送来的,从医院出来的两人戴着口罩走在路上。
裴槐小心地看了一眼虞知月,右手紧紧地攥着虞知月的外套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