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在哪个厂做事的啊?”
孙秀红:“不在工厂做,他是军人,就在金南市军区,是个营长。”
“啊!营长啊!听说军区的营长一个月有三百多块钱工资,才给你十五块钱?”
孙秀红一听这话愣了半晌,猛地一拍桌,把老板娘的瓜子都拍飞了:
“什么?他有三百多块的工资?这事还了得,三百多块工资,只给我寄十五块。我还当他有多孝顺,原来他就是这样对付我这个老娘的。”
招待员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没想到客人的反应这么大。
连忙起身安抚:“大娘,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有点后悔了,人家好歹是军人,万一得罪了可不好。
也实在是孙秀红拉着她说话,听得投入了,话也就多了。
“我要借你们的电话打一下。”
“不行不行,军区的电话可不能乱打。”招待员吓死了。
“就打一个,不打给我儿子,打给军区的一个姑娘。”
“打电话是要钱的,得要好几块钱呢!你不是明天就能见到你儿子吗?到时再好好问问。”
孙秀红想了想:
“行,那就明天一起问,就在表彰大会上问。”
招待员微愣:
“什么表彰大会?”
旅馆就在金南大学斜对面,昨天就听说了,周一金南大学有个表彰大会,是为了表彰那位救了矿工和战士的周知桐同学。
听说周知桐同学的丈夫就是军区的营长。
招待员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拉着孙秀红仔细问:
“你儿媳妇叫什么名字?”
孙秀红盯着招待员:“她叫周知桐。”
招待员一听,吓坏了:
“你儿媳妇就是救了矿工和战士的周知桐?”
“嗐!她这功劳是骗取来的,不然你以为一个女的还能上天入地,救那么多人?”
招待员听着这话,的确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你说的倒像是这么一回事啊!一个女的,哪来的那么大能耐?人家军区去了几个连都没救出来,她一个女的就救出来了。
孙秀红:“可不是吗?指不定里边有什么猫腻。”
招待员又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