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正在逼近,一开始下了几场雨,气温迅速变低,后来,部分雨滴凝结形成冰粒哒哒哒落到地上。
高原上很多动物们陆陆续续消失,都跑去冬眠了,比如活跃了小半年的高原旱獭和棕熊等。
连续下了这么多场雨,感觉空气都变得湿润起来,高原风大,冰粒雨下完,空气又迅速变得极其干燥。
小雪从天空落下,湿润的草地慢慢结出薄冰,动物们的冬装已经准备齐全,一起迎接这个残酷的冬天。
风呼呼地吹着,像是有人吹着哨子,调子跌宕起伏,听起来又尖锐又有点诡异。
狂风裹挟着雪粒又急又快地掉到地上,又卷起地面上的薄雪,空气中都是白茫茫一片,小小一场雪,因为狂风的缘故,看起来跟暴风雪似的,可见度很低。
一家四口趴在洞口静静地当着观众,围观着外面恶劣的天气。
三只小雪豹是春天后才被带出洞的,从那之后,哪怕是下雪也很小,风也不算大,从未见过这种连空气都是白茫茫的景象,猫眼里都是好奇。
静静跟厚厚是纯好奇,带着小豹豹特有的稚嫩,趴在麻麻头顶往外面探着身子,歪着头看起来十分可爱。
溜溜是好奇加感慨,他当人的时候住在南方,冬天很冷的时候哪怕下雪也抠抠搜搜的,有时候早上起来就化了,见都见不到,只能从新闻里知道昨晚下雪了,要么最多只能在窗台上堆一个拇指大的,堆好就化的雪人,哪里直面过这种天气?
他不再是可以在冬天吹着空调,躲在屋子里悠闲地吃着零食躲避寒冷的人类,而是身处大自然,和很多动物一起,仅凭自己身上的皮毛抵御冬寒。
其实他已经很少会想起以前当人类时的记忆了,并不是他忘了,而是他在刻意让自己不要想起。
毕竟,想太多以前的事情对他其实也没有太多好处。
溜溜爬到麻麻腹部上趴下来闭上眼睛,脑阔搭在自己爪爪上睡觉,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睡着了就变成仰躺着,跟个人似的,一点也不豹。
等雪停了,他感觉到自己滑到了地上,睁开眼缝发现是麻麻出去了。
这点小雪对萨珠来说不算什么,她也不是特地等雪停才出门,实在是活泼的厚厚太烦豹了,她忍无可忍,干脆出去趴着。
麻麻离开了洞穴,幼崽们就接收到外面安全的信号,一直上梁揭瓦的厚厚不再去烦麻麻,而是带着静静想要往山下跑。
孩子越大,对这个世界越好奇,也就越爱冒险,哪怕是稳重如静静也还是个孩子,也不怎么坐得住,跟着弟弟就跑出去了。
玩耍有助于增加幼崽的体质,能让幼崽更健康一点,只要没有危险,这些都是好事,萨珠并没有阻止。
溜溜起身离开洞穴,迎面兜了一脸冷风,他这几天已经习惯这样的天气,准备往下爬的时候频频回头看向麻麻,见麻麻不反对才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出门玩。
解放天性的机会来啦,冲鸭!
三只幼崽一起爬下岩山,在下面的山谷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去扑兄弟姐的尾巴,一会儿打成一团,一会儿又去玩躲猫猫,一会儿又上蹿下跳地扑鸟,哪怕随便一块石头也能成为幼崽的玩具,小游戏多得不行。
萨珠趴在家门口温柔地看着山下高兴的孩子们,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新下的雪被扫出了一个坑。
山下,溜溜逐渐有点玩累了,但姐姐和弟弟一直缠着他,他实在是扛不住这种热情就旧情重演,再一次挑起厚厚和静静的战争后,抖掉自己身上沾着的雪,跑到一块岩石上蹲着舔毛,并且对姐弟俩投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唉,就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吗?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唉。
愁死豹豹了。
咸咸:【刚刚一起玩的不是你吗?你成熟在哪了?】
[看破不说破了亲爱的咸咸。]
【抽奖吗?】
[月底抽,正好一起把幸运点数花了。]
【】
溜溜感觉咸咸似乎欲言又止,他眼睛一转:[咳咳,我现在抽?]
【一切听宿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