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俩人能不能在一块儿睡,段小舞主要是觉得,这对双方都不公平。
然而,不等她继续脑补。
常容直接挑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些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每天晚上帮我入睡。”
段小舞一时没理解到他的意思:“帮你入睡?”
“你是说……就像妈妈给孩子讲睡前故事那样?”
“……”常容对她这个比喻感到十分无语。
“我的心理医生曾经推荐过一种治疗方法。就是找到我的睡眠敏感源,然后在敏感源的帮助下让大脑去重新学习睡眠,有点类似于脱敏治疗的一种。”
“哦哦,吓死我了!”段小舞大松了一口气,“那我需要怎么做?”
常容沉吟片刻,“每天睡前,陪我聊半小时天?”
段小舞:“那不就跟讲睡前故事一个性质吗?”
常容:“……”
常容心里十分不爽:“不是讲睡前故事!是脱敏治疗。”
段小舞赶紧顺着他,“对对对,脱敏治疗。”
只要不做其他事儿,就这点小忙她还是很愿意帮的。
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睡前故事我会讲……”
“……不不,是脱敏治疗。哈哈哈。”
很显然,终于能帮到常容,这对段小舞来说是一个阶段性的进步。
虽然常容提的要求有点奇奇怪怪。
但她大概也知道,现在的人总会有一些或心理、或认知、或者睡眠上的障碍。
医院还有专门的睡眠障碍科,足见受此病症影响的,不止常容一个。
她自己也曾因为加班工作有过睡眠不足的情况。
这人一旦睡不好,第二天是真的会非常难受。
自己倘若能帮他治好这个毛病,也算是功德一件。
跑车无声地停在段氏集团楼下,段小舞没有立刻下车。
而是找了许多借口,一边让常容开车回去,一会又嘱咐他早高峰从那里抄近道不堵。
常容默默看着她唱了四五分钟的独角戏。
最后实在是有些磨不下去了,摇了摇头颇为无语的点破道:
“说吧,到底又想让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