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簪子上缠着项邈头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得到他头发的?”
桑桑这时候的情绪几乎一点就崩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江桃你想想,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近距离接触项邈?这头发一定是他杀我的时候,我和他发生了缠斗,所以才留在了簪子上!”
“啊?”这番推测,直接给江桃听傻了。
“啊什么?项邈就是要杀的我的真凶啊!”
“那那那,那念兰姑娘说你是鬼,被你吓疯又是怎么一回事?”
桑桑眨巴着泪光闪闪的眼睛,跟小孩子讲秘密似的凑到江桃耳边:
“她没疯,这只是我们串通好的一场戏,那天夜里念兰姑娘告诉我,她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似乎被人下了药,于是我让她装疯,先逃出去再说。”
“什么?她要逃,什么时候?”
桑桑看着眼前面露焦急的江桃,不由有些困惑,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呃……”
意识到自己问太多的江桃赶紧解释自己只是好奇:
“我去把药炉子熄灭了,你先睡一会吧。”
桑桑也想睡啊,可这会儿因为发热的缘故,一颗心恨不得分成两半去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意识模糊,但身体却很兴奋地状态,难受的要命。
不过好在江桃一会儿就坐过来继续陪自己说话:
“听说今天扶夫人带着念兰姑娘去西城外的无崖道观祈福,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逃吗?”
从放大的瞳孔和无神的眼神来看,桑桑这时候确实糊涂了,基本是问一句答一句:
“嗯,我让九斤雇了个靠谱的船夫,会在离道观最近的临水长亭接应她……”
“然后呢?”
“顺着水流往东,说是有个远亲,可以先去投奔……”
坐在床边的江桃一边询问,一边轻柔地抚摸着桑桑的脑袋:
“九斤刚才说要出去,是已经去接她了吗?”
“是的,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吃饭,那时候跑不会被注意到……”
江桃听了,不由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推测这会儿扶念兰应该已经按照计划,在九斤的帮助下溜出了无崖道观。
与此同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叩门声,听叩门人也表明自己是关柏,江桃赶紧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