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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云晃了晃他的手,又问一遍。
锦奴先是微怔,随后缓了缓神色,自然地答:“奴待小姐好,自然是因为小姐待奴好。”
何楚云一听这话就是应付客人的,遂道:“这不是我想听的。”
锦奴鼻尖微颤,语气飘忽,“那小姐希望奴说什么?”
何楚云没有松开他的手,反倒更加用力,指尖捏的发白,若是拿开,定会在他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她原本也只想着偶尔与他见见回忆往昔,只当给自己寻点乐子。
可最近他出现在自己脑中的时间实在太久。
她虽然一直在极力忽略与否认,但她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从未真正放下。
她心中对他有些疑问,说是一个乐奴讨好她这大家小姐,可他又从不曾要求她给什么,每次传话也都是简单慰问。
他这般讨好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她又不可能帮他赎身。
难不成是他手段高明,引她对他情根深种再大肆要价?
这几日她欣喜之余,脑子也有些混沌。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是尽力在忽略不管的。但一想到若是俞文锦对自己假情假意地作戏,她半刻都容忍不了。
于是方才望着他带着情意的眸子,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想听真话。”
锦奴不甚明显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薄唇微启,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重。
“小姐,你我之间,经不起什么真话。”
他话中有意,两人云泥之别,若有情,无法言出。
若是无情,那便就是乐奴伺候贵女的关系。
可何楚云今日为了高高兴兴来见他,还特地在马车上对那马奴泄了怒气,这是她从未为任何人做过的事。
随说有失颜面,但心中有挂念的这种感觉令她脑热,令她愉悦,她喜欢这种活着的感觉。
“你只说是否心悦于我。”
锦奴被她强硬的态度折磨得无奈。他怀疑何楚云通过他强烈的脉搏摸到了他猛跳的心。
他知道两人之间隔着汪洋大海,但这一刻他抛开了那拖累人的理智,轻轻点了点头。
“是。可连街头黄口小儿都知戏子无情,更别提奴这等下贱奴隶。从奴口中说出心悦,恐侮辱了小姐。”锦奴还要说什么,却被她另一只手堵住了。
她的左手就这般覆在他的唇上,她甚至能感到他的鼻息喷在手背。
将锦奴的话堵回去后,她才缓缓放下了手。
锦奴没忍住抿了抿唇。
何楚云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没有松开。
她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好了,少说我不爱听的。”
前几日她与他相逢后,她脑子里成日都是那个儿时仰慕过的少年世子。
她不知道锦奴说了心悦她到底是真的假的,她也不在乎这些。
她只知道现在他能哄得自己开心就够了。
她要的,就是他顶着俞文锦的脸,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