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召穿着一身薄衫,胸膛半露,嗯,肌肉线条不错,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松木的香气。
姜鲤鱼:“你身上松木味道挺好闻的。”
顾召:“啊……?”
姜鲤鱼大半夜的,犯毛病了,还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鲤鱼没有理会顾召,拖了一个蒲团坐在顾召对面,不紧不慢开口:“赵香叶醒了。”
“哦。”顾召拢了拢衣襟,眉眼微垂,没有接话,姜鲤鱼既然因为这事来找他,就说明她肯定他知道赵香叶的事,有时候戏演过头了,并非是好事,姜鲤鱼向来诡计多端,到现在他不依然确定她到底知道多少事,只能先见招拆招了。
姜鲤鱼继续道:“十万两。”
顾召抬头看了姜鲤鱼一眼:“鲤鱼你说什么?”
“赵夫人是二皇子的人,赵奇峰这次明面上吃了大亏,把下沙的采沙场赔给了王守贵,殊不知赵奇峰是用采沙场对付王家,王家一倒,姜府岂不是成了二皇子手里的肥肉。”
懂了,姜鲤鱼想用十万两保姜府平安。
顾召沉默了一会儿:“十万两数目不小,但,怕是有点不够。”
卖惨要钱罢了。
姜鲤鱼直视顾召的眼睛,“事成之后再加十万。”
“成交。”顾召点了点头,“鲤鱼,你都不问我,此事我会如何处置?”
姜鲤鱼缓缓道:“你不是也没问我,赵香叶怎么会醒了的了?”
“那我现在问你,这事儿,你准备如何处置,毕竟这是笔二十万两的大买卖,不是么?”顾召盯着姜鲤鱼那张笑颜如花的脸,突然有些后悔,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明知姜鲤鱼向来诡计多端,他干嘛要多句嘴。
“赵奇峰想要一口气吞掉王守贵,王守贵想要一口气吞掉赵奇峰,都不可能,咱们就等着隔岸观火,适时扇火不好么?”
“这火你想怎么扇?”姜鲤鱼问。
“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顾召卖了个关子,这件事跟他前世遇见的不太一样,他还需好好查一查到底哪里出了偏差。
“那我就等着看好戏。”姜鲤鱼好看的眉眼上扬,“二哥出门时说,账房的事你要好好打理,家里的事你也要管,所以,从现在起,我就住你这里了。”
顾召:“?”
姜鲤鱼这是什么意思?账房的事和家里的事,和住我这里有关系?
“这间房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姜鲤鱼没管顾召惊愕的眼神,“你不会真想在账房待够一年半载吧,有我在,你也可以三个月出师。”
他的时间很紧。
这件事还真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