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掐着你的脖子,我只是想抓住些什么
当你“想执掌大局”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你试图感觉更像个男人的最后防线。换句话说,无论你怎么定义男子汉,健康、财富、力量、积极性或者重要性消失了,现在统治那些可利用的和没察觉到的人是你重新占据有利地位的时机,而他们则会下地狱。
迈克,45岁,打电话来诉说他第二任妻子的事。他一上来就道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背景:他有一个12岁的儿子,为了取得对儿子的监护权他斗争了7年,一年前刚刚赢了这场官司。7个月后,他的前妻因毒品过量死于非命。她死前一个月,迈克和一个35岁的女人结了婚,她带着3个孩子,分别7岁、9岁和12岁。
“他们过了五六年没有爸爸的生活,”迈克告诉我,“我想他们已经不习惯有一个男人在身边管束了,我就像上了一艘要翻的船。自从我们结婚,我的继子们和我妻子就一直在说我偏爱自己的儿子,对他们则很严厉。他们总是推推搡搡,打打闹闹。”
其实,迈克的儿子在学校四处炫耀,偷东西,玩骰子。迈克说他对这些完全不知情,直到昨天晚上,儿子当面向他忏悔这些行为。迈克曾让儿子接受了“6个月的心理疏导”,那也是他第一次发现孩子身上微妙的变化。他暗示道,也许,他只是因为孩子有丧母的痛苦才对他稍微宽大一些的。我提醒迈克,同一时期,他娶了一个带着3个孩子的女人,那些孩子和他儿子年纪相仿,对他儿子来说又多了一层挑战。
到此为止,这封信好像还和不合适的控制以及愚蠢的勇气毫不相干,对不对?在和迈克的通话中有一些很值得注意的东西。当我写这篇文章时,我又重新听了一遍通话录音,我不确定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有必要那样提问,让迈克来个180度的急转弯……但是,那确实是个有价值的发现。
“迈克,你觉得你发怒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认为我生气了。”
“好吧,你就假设我是对的,你生气了。那是为什么?”
“我气他们(她的儿子们)不能相互好好对待,不能相互关心,相互欣赏。”
“我不认为你是为这些生气的—再说说看。你是个45岁的男人,你已经走到人生的45岁了。你在为什么恼火?”
“也许只是生自己的气,我已经残疾了一年半了,我在试图恢复。我丢了工作,还得重新培训。也许这些让我恼火,我想。我伤了背。也许我有点被自己乱了阵脚。是这样吗?”
“是的。对男人来说这很正常,当他们觉得无法解决问题时,就会觉得不再重要,不再有力,于是就对妻子、对孩子、对每一个人粗暴,试图找回‘强大’的感觉。当然,想制止3个9~12岁的男孩的打闹,无异于用呼吸的气息阻止潮汐。”
“是呀。”
“我想你不该尝试用强硬的手段,你应该坐下来和妻子谈谈,承认自己有点像成吉思汗,但是告诉她你只是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你觉得不完整,你觉得没有力量、不再重要,没有倾听你的心声,还有‘我一无是处,我快疯了!我需要帮助’!”
“迈克,全家人都会乐意帮你的。但是,如果你掩藏起自己的真实感受,想靠专横来找平衡,他们都会拒绝你的。你只要像个孩子那样付诸行动就行了。男人和孩子在这方面是相似的,因为孩子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只能本能地对这种感觉做出反应。男人不承认他们的感受,也间接地调整或避免那些痛苦的感觉。”
我进一步建议迈克,可以帮他的儿子弄清楚男人与孩子之间的相似之处—比如,告诉孩子他对他的挣扎感同身受(离婚、妈妈的去世、爸爸的再婚和新的兄弟们),因为他同样也在试着应付(离婚、争夺监护权、做单亲爸爸、前妻的死、再婚、责任和一系列身体的障碍)。让孩子知道他们“同仇敌忾”,就可以和儿子更亲密。承认了自己处理情感压力的方法不当,他也可以给儿子做个榜样—这是个多赢的局面。
听众克里斯醒悟得太晚了—他的妻子离开了他。他只能说:
这些年来我独断专行,吹毛求疵。4年前,我经历了一场经济方面的剧变。两年半以前我被供职8年的公司解雇了。接着,去年6月我心肌梗塞,差点命丧黄泉。
我觉得一切都失控了:我的收入,我的工作,我的健康……显然还有我自己。我越来越暴怒,控制欲膨胀。现在想起来,我想控制(我的妻子)因为那是我能控制的仅有的一点东西。多傻啊!我意识到这只能让她想离开,于是,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重危机。
当生活让你失望时,千万别拿你所爱的人当调剂。请让你所爱的人在你使自己振作起来的时候支持你;他们能帮你接受并应对生活中一些不可避免的痛苦。
你好点儿,我就没事了
我们选择了一个伴侣的原因并不总是因为命运,有太多的时候你选择了一个伴儿只是因为你急需改善自我感觉。当你没有被赋予这样的权利时!比如,我问过许多对自己评价很低的人,“你做过的什么事是有意义的呢,是你觉得值得钦佩的呢?”我会得到一些没有意思的答案,诸如多么聪明、多么好看等,于是我提醒他们:“那是天生的。在这个世界上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别人庆幸有你的存在呢?”我会听到:“呃,嗯,没有吧,我想。”“那么,”我不依不饶,“你是怎么自我评价的呢?你根本没有可评价的东西啊。”
不仅没有,你们中的一些人变得虚弱、年轻、天真、甜蜜等等,女人主宰和挑剔—哦!一时的得意?不是吧,看看这个传真:
今天你在节目中提到,你希望那些批评他们配偶的男人给你写信。我笑了,你说的就是我。我19岁就和妻子结婚了,那时她18岁,6个月后,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说起这事我并不自豪)。我老是批评我的妻子,我只看到她的缺点,将她所做的一切放大成一件坏事。她做的事没有一件能让我高兴的。我酗酒、吸毒,现在正在接受一个12疗程的治疗,稍后还要因打老婆接受治疗。我发现自己打碎了一切(那就是我)。
在同一内容中,我还接到了钱斯的电话,他22岁,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结了婚。他致电抱怨说他妻子胖了,他开始辱骂她,因为她不再漂亮就不想和她一起出去。起初,我兜着圈子和他聊一些年轻人想要在他们的臂膀上打一拳,以便显示肌肉发达,大块头(你知道,有些人以你阴茎的大小来评价你)。我们谈论了“成熟的爱”能接受变化和挑战等等。不知何故,我们没谈及真正的问题—所以我不断打探,最后说:
“钱斯,生活中真正让你不愉快的是什么?”
“我只有最低生活保障,生活如此艰难!”
这就对了!钱斯因为没有获得更多的成功、金钱、地位和权利“而感到沮丧”。一个成年人该负的责任也不是好玩的,他“发威”了。不是对生活,而是对妻子。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为了补偿,他就说妻子不像“女人”。哦!
还有一个事实,就算你的女人样样都好,她的“容貌”使你感觉没有那些有漂亮宝宝的男人好。杰夫,36岁,已婚,有个两岁的女儿。尽管他爱妻子,爱家庭,他仍为了一些事不能释怀,他还是为自己的婚姻“门不当、户不对”感到惋惜。他感到生气和受伤:
“杰夫,你们之间的不同到底怎样伤害到你呢?”
“她达不到我的期望。”
“她使你看起来很糟?”
“呃,嗯,是的。我想是这样。”
“杰夫,你可能认为你不能与其他男人竞争,你内心中作为一个男人余生的快乐都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