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之离开,便急急往静梅园跑去。
有夜值的宫婢,她挥手让她们退下,直奔漆黑一片的内室:“承傲,你在哪儿?”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她瞠圆了眼也瞧不清楚司承傲在什么地方,还是先点燃烛火再说吧!她摸索着往置放灯烛的桌子摸去,没注意脚下的凳子,踉跄着扑跌在地,因惊吓而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腰间蓦地一紧,她还没从跌倒的晕眩中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一具熟悉宽厚的怀抱所困住:“承傲,原来你在啊,我唤你你怎么不出声呢?”
司承傲闷不吭声的将她抱上软榻,狂炙火热的唇不由分说的压了下来,准确摄住了她的唇瓣,但他欺身压上她时,却又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生怕伤到她分毫……
“唔唔……”沈含玉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大跳,他吻着她,用近乎狂暴的力度,不管不顾撬开她的唇齿,强迫她接纳他的入侵……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样陌生的司承傲,让她心中生起了强烈的惊骇之意……
她想伸手推开他。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已经抢先一步扣了她的双腕,将它们拉过她的头顶。
衣衫几乎是被他用蛮力撕扯开去,裸露的肌肤还没有机会感受到寒意,他火热的掌带着不可撼动的决心覆了上来,热烫的惊人。
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能不能先让她了解了她想了解的,再一起做他想做的事情呢?
他的吻离开被吻得红肿的唇,吻着她颈子的力道更重了些,在那白细的肌肤上烙上他的印记,肤白如雪,衬着红紫的吻痕,赏心悦目,又带着嗜血般的快感!
沈含玉被他吮咬的有些疼,但这疼痛尚在能够忍耐的范围内,她也就由他去了。嘴唇得了空,她忙深吸两口气:“承傲,承傲你别这样,先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好不好?”
司承傲依然没有吭声,一手扣着她的双腕,一手放肆的游移在她身上,试图在她身上放出一把火来!
她又急急说道:“别这样吓我,承傲,你这样让我真的很心疼……”
他啃咬的动作停顿了下,撩拨她身子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低低哑哑的嗓似是疑惑的重复她的话:“心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陪葬
“你在不安什么呢?”沈含玉很想伸手揉揉他的头顶,不过她无法动手,因为他依然擒着她的双手!
司承傲仍沉浸在她方才那两个字眼中无法自拔,心疼?即是怜惜疼爱的意思,他当然知道,可为何听在耳里,这两个字,依然如同之前听罗箫说“关心”那两个字一样陌生呢?
她看出了他的不安,但她看不出来他是因为她而不安吗?
“承傲,还是因为那个噩梦吗?”她放软声调问道,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能靠手摸摸他的脸来感觉他的情绪,让她颇为心急。
他放开她的手,却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头忽然落下,枕窝在她的玉颈肩胛处,嗓音异常的沉哑紧绷:“我不喜欢那个梦……”
她的温柔,她的怜惜,她的笑容统统都是属于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别想分享她的温柔,她的怜惜包括她的笑容……
沈含玉的手重获自由,终于得以顺利摸摸他的头:“傻瓜,那只是个梦啊,你没听说过吗?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我们呐,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她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恐惧不安呢?尤其还是在这暴风雨临近的前夕,她有些疲倦的合上眼睛,真真没有一件事能让她安心……莫非,她天生就活该是操心的命?
“一辈子只喜欢我,只爱我?不会爱上别的任何人?”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恶劣了——他总在向她索要,没完没了的要,而她从未对自己说过不,因为他是她眼中需要保护的司承傲,倘若她知道他其实并不需要保护甚至还能保护她后,她还会任由他不停的索要吗?
她回抱他,用力的,紧紧地,微偏头,唇瓣便贴上了他的耳畔:“除了你,我这辈子还能爱上谁呢?”
轻柔多情的字眼,一字不漏的落在他耳里,重重烙在他的心上,所有的不快、迟疑、惶恐,都因这句话而消消云散,僵硬的脸庞顿时被软化,严重下垂的嘴角也因此而缓缓勾了起来!
“这里,只写着我的名?”他大手抚上她左边胸口,似天真又似而已的揉捏着她的丰盈。
“不——”她低笑着,立刻察觉他刚放松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似又有了发怒的前兆,她忙按住他僵硬在她胸口的大手:“你的名字,刻在这里,烙在这里,谁也磨灭不了……”
洗不掉,磨不去,真真切切的刻在只因为他而柔软的心房,再住不进去别的人……
她话音未落,司承傲的唇狠狠覆盖了上来,他激动的,热切的,渴望的吻咬着她,也不管会不会吻疼了她,能不能顺利呼吸喘气……
而当他的吻到达烙着他名字的地方,她分明感觉到他放轻了力道,近乎虔诚的、膜拜的、深情的吻着她……
没有了之前的狂暴愤怒,迷人而甜蜜的折磨正式拉开帷幕——
国主未下葬、新王未立之前,朝政由司昱之代为掌管。下了朝,他便急急忙忙的赶到静梅园,将一本记录着密密麻麻人名的折子递到一头雾水的沈含玉手上:“这是陪葬的人名,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