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干脆利索的一声巨响,若不是那赵家老爹反应的快了些,恐怕这会子也早就是没了鼻梁子……
“我白家,虽说是比不得将军您赵家殷实,却也有我白家的坚持!可是万万比不得那某些人呐~~!”
隔着层厚厚的大门板子,对于那门后的冷嘲热讽,赵毅摸着那被撞的不轻的鼻梁骨,只得是无奈苦笑……
这老白一家……还真真是……一个性子……
一个个不容分说的……死烈性子……
……
这一天……
也就是这白老爹刚刚放下了手中的诏令,长叹一声之后……
心念一动,一声喟叹,也是打定了主意……
……
临晚,一线将士又是得到回报,左右侧翼军又是成功掠下了两块地皮……
好像是这自打从那漓州首战告捷,楚公子明里暗里的接管了这实际军权之后,这士气颓败的‘送丧大军’自此便是‘军运兴隆’,打哪儿哪儿收,这现下,掠地皮之类的事儿,这三军随便哪军一出,倒是掠得分分钟的麻溜利索……
地皮掠的顺溜,物资后勤供给之类的自然是上了不下几十个档次。临晚,战鼓初歇……
这边军营驻扎地早已是炊烟袅袅……
今个儿晚上,这向来是鬼心眼儿多的跟肥皂泡泡似的一套接着一套往外冒着阴人的楚公子却是实打实的被人阴了一回!
军营粗地,这闲时娱乐,自然是比不得临安城内的那丝竹管弦婀娜多姿。军营粗地,一个个都是大大咧咧的粗汉子,自然也是不屑于那咿咿呀呀的唱腔。于此,这没事儿干的时候,大家伙儿聚在一起,便也是围着火堆子划划拳,猜猜枚,拼拼酒,顺带着进行进行人类万年不变的爱好——‘八卦’,这项伟大的事业!
平日里跟楚公子一起玩儿的,那绝对是分分钟的被整死的节奏,可楚公子的今天晚上,对于这些个平日向来是得心应手的这些个,这还真真是全栽了,不光是全栽了,而且还是栽大了!
估摸着也是这楚公子平日里凭着自己那‘顶顶够用’的脑袋瓜子坑苦了不少‘脑袋转不过弯儿来的’,这今个晚上,猛虎难敌猴群,竟是被这伙儿只懂得攻城掠地的大老爷们联合起来给整了……
这一堆子……
“公子,你输了!喝,快喝!”
咕咚一仰脖子……
那一圈子……
“啊哈哈哈!楚公子呐,您又输了!”
咕咚一灌一大碗……
再又一伙子……
“楚公子呀,错了哦!您这怎么又输了哈?来来来,满上满上!”
咕咚咕咚……
天佑只觉得头昏脑胀,一圈一圈儿的转,一堆子一堆子的倒腾,也不知道是到底挪了多少个大堆子,也不知道是到底输了多少局,晕晕乎乎的脚跟子都发了软,这唯一的意识,就是机械的被人拽着鼓着吹着灌了一碗一碗又一碗……
“瞅瞅你们这群大老爷们!明知道天佑哥可是文人,怎能比得上你们这群粗汉子这么拼酒?!”
这边这圈儿正是难能逮桩神一样的’楚公子联合灌的尽兴,猛地却是被那一声清亮的女声给打了断……
军营这满是大老爷们的粗地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呢?!
天佑那向来是伶干到逆天的脑袋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搁了半晌,这才是转过了弯儿来,扭过脑袋,冲着那不知道是早已化成了多少重儿叠影的人形咧嘴一笑,“珊珊呐……你怎怎么……来……”
那舌头打结儿打的,太惨了,珊珊只觉的太惨了,惨不忍睹的惨……
珊珊愤懑不已,“你们这一大堆子大老爷们儿,怎地就能这么欺负天佑哥一个人身单力薄?!”
“哎哟~!白小姐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呐!这自古输了就得罚嘛,公子他既然是猜错了点儿,这罚,自然是得必须罚!”,有人立马站了出来,大着舌头喷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