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呐,这你可是数错了呢~!”,天佑轻笑,没了那随手轻晃着的折扇,却照旧是灿若春花初绽,“有足足六百余人哩!”
“什么?!”
珊珊有点晕乎,对,一定是跑的太急气喘的脑子缺氧短路了……
珊珊扭头转身就跑,“我去找我爹!”
“哎,你……”
“公子,这白小姐,倒也是,可人的紧呢!”
也不知天佑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反正那刚刚还硬杵着死活不动的赵羽这会子却是静静的撑着把油纸伞肃立在一旁,眼瞅着那珊珊飞快的跑过来又奔回去,却是随口和了一句……
“是个妙人儿!”
天佑答,不吝溢美之词。
天佑抬手,意欲接过这烟雨氤氲天里,赵羽手里独独撑着的那把油纸伞……
“公子,真的……要去?!”
赵羽握着那柄小小的小伞的手不由紧了几分,怎么看都是不想让天佑给接手了去……
“怎么?一个人的时候都无所谓,现在再加上了我这个,倒是,怕了?!”,天佑嗤笑,那半开玩笑打着趣儿的话语,本能得给人一种放松的亲和力……
赵羽却是急了,“公子,我,不是……”
“白将军到了……”,不知是周围守着城的那位好事儿的小兵偷偷开了口,倒是打断了这兄弟俩的对话……
天佑扭头回望那城外不远处那排的密密麻麻不断换着法儿变着污秽言词挑衅着的敌军,军阵的正中央,那插着明显的帅旗的正中央,正中央战车上端坐着指手画脚的那人,只一盯,便是冷笑了一声,“娄震厘,十年前,还只是个小小的步兵,现在……呵~,居然都升成了千人长?!”
“是,公子……”,是他,十年前乘势刺了已受箭伤的国主一剑的小兵,后来,哼,升的倒是挺快!
“小羽哥,也差不多了罢……”,天佑低语。
“是,公子……”,赵羽轻答。
今日,便就用这姓娄的的脑门儿……开祭!
……
“白将军!”,俩个人,俩道齐刷刷的声音,俩个同样标准齐凑到无可挑剔的扶拳……
乍一看,来的人,这可还真不少,不光是那作为主帅用来镇场子白武及其随扈到了,三大副将,两大监军……浩浩荡荡的一大堆子,该来的,不该来的估摸着也都到,说得好听,看着也好看,什么‘首战前来助威’之类的,屁话,这大的多半怕也都是来看热闹的……
“白将军,东路,李隆炳,请战……”
瞅着城下那可怜巴巴磕碜到极致的‘西路大军’,倒是那闷葫芦似的李隆炳终于开了葫芦口,“请为,侧翼护卫!”
“准!”
白老爹偷偷摸摸揉搓着那暗中被自家那‘亲的不能再亲的’亲闺女当成麻花帕子扭着的老胳膊肉儿,赶紧是一口应了下来……
“不必!”
“不必!”
齐刷刷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样的坚定,同样的决绝……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自然是不需直言……
心照不宣……
这次,是,只属于,我们的战争,是的,只属于我们兄弟的战场,自然是勿须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