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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云听言又挑了何度雨一眼。
眼中之意是:比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能输这么多银子,没用的东西!
何度雨收到眼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四处乱瞟。
何楚云回过头,轻飘飘地看着对面的人,说:“自然可以。”
“不过开始之前,是不是应该谈好赌注?”
曹途歪歪头,“哦?小姐想拿什么做赌?”
何楚云抿唇微笑:“云虽是个俗人,不过今天不图钱财。”
随后指了指曹公子腰间的一块金令,道:“赌这个如何?”
曹途听得此言后眉头骤然紧蹙,低头摸了摸腰间的金令,“这个?”
这金令虽然不是什么可以去曹家钱庄票号支取银子的凭证,但也是他曹家嫡系人手一支,且仅一支的。算作将来传家之物,哪能随意送人。
“正是。”
何楚云嫣然一笑,似是完全不知自己提了何等过分的要求。
可赌桌上就是这般,多得是人在此倾家荡产、失去一切。甚至堵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将儿子女儿卖身作奴。
区区一块不痛不痒的金令算什么。
曹途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反问道:“那小姐想用什么做注?”何楚云指了指一旁正狗仗人势的何度雨道:“他。”
“我若输了,就把他卖给你作奴隶如何?”
整个赌坊一众人等都未曾想到何楚云会发出此言,皆震惊得轻呼兴叹。
曹途:“何兄?”
何楚云:“没错。”
“什么?”何度雨本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曹公子又问了一遍才知道自家姐姐方才说了什么。
何楚云点点头道:“你没听错。”
“今日出来的急,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弟弟身份还算尊贵,值些银子。此番提议对曹公子来说应算不得亏。”
曹途愣了一瞬,随后仰头大笑了两声。
“有意思。我应!只要小姐输了之后能应承今日所言,叫何兄老老实实作奴便可。”
“好。这点主我还是做得的。”
“长姐!你!”何度雨终于明白姐姐没与人玩笑,是真的想拿他做赌注。
“好了,有话回去再讲。”
何楚云张口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且面上平平淡淡,十分悠闲,似乎极有把握的样子。
而何度雨自小就对何楚云盲目崇拜,看她这样,心中也生了底气,知道自己姐姐绝不会输。
至于被当做赌注的委屈,回去正好可以拿这点撒娇取闹,叫她平了他偷去赌坊的怒火。
不亏!是不亏!
“是,我同意了,我长姐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曹途没想到何公子也跟着这个小姐胡闹,已经迫不及待看这家的乐子。
“好,那就请吧!”
何楚云优雅地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公子请。”
她方才在客栈换了身素净的衣裳,白色的袖摆与褐色桌木十分不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