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杰看得出来,张天找自己聊天,仅仅只是为了吐一吐苦水。张天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得向人敞开心扉的。
张天之所以能来,还能说那么多,那完全是把黄士杰当成自己人了。
对于张天来说,他是仰视黄士杰的。
无论做生意,还是做人,黄士杰都比张天高出好几截。
“我好担心,朱瑞凤这个疯婆子,说不定哪一天,又做出对苏丹凤不利的事情来。苏丹凤已经怀有身孕,再也经受不住折腾。”
张天悲苦地说道。
黄士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给苏丹凤请两个保镖。朱瑞凤一个女人,肯定没有能力伤害苏丹凤。怕就怕她请江湖上的高手。如果有保镖保护苏丹凤,估计问题不大。现在必竟是法制社会。没有多少人敢顶风作案的。”
张天虽然是个大老板,但远远没有黄士杰过得潇洒。
“黄兄,像我这个层次的老板,请保镖真的有些奢侈。公司里请保安,都需要核算一下成分。保安的工资不高,只有三四千块钱。我平时恨不得一分钱掰开两分来用啊。”
张天有些蛋痛地说道。他心一横,道:“唉,不管了。朱瑞凤真的要以身试法,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顺其自然了。我想她的生活过得不错,应该还没有到找死的份上。”
“黄兄,那个郑挺通的事情,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张天问。
黄士杰忍不住笑道:“你自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还有心情八卦?”
张天苦笑道:“人生总不能太悲苦。有时候听听八卦新闻,也是一种解脱。听说郑挺通在我们海珠干过不少坏事,自上吊自杀,应该是纪委在查他了吧?”
黄士杰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糟心!”
张天问:“你和郑挺通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黄士杰:“我和很多领导的关系都很好,关心得过来吗?郑挺通这些人,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做点生意,就是为了生活啊。我们都是商场中人,没有利益的事是不会做的。我们绞尽脑汁和官场的人搞好关系,还不是为了多赚些钱?”
提到赚钱,张天的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说道:“听说海珠大桥要重建,黄兄可以考虑一下。这可是个大工程,投资好几个亿。”
黄士杰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么高兴。说真的,他现在对海珠市的工程已经不感兴趣了。
黄士杰冷笑道:“几个亿的工程,算什么大工程?我还真的不稀罕。谁爱干,谁干吧。反正我没这个本事。我的集团公司有十几家企业。上市公司就有三家。我的公司不缺业务,干嘛要去求领导,求领导好玩吗?一点都不好玩!”
张天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黄兄,你真的这样想的?”
黄士杰:“那你以为呢?”
张天感慨道:“黄兄,你有所不知,听说这个工程的竞争很激烈。很多公司都想干这个工程。据说工程总造价有五个多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