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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2页)

黑衣少年有些赫然,低声道:“是平野愚笨,只是平野觉得,如今找到那东西才是关键。有了那东西,爷才能……”

“不急。”他缓缓道,“既然那人要做,我就帮她做,她做的这一切,纵然打乱了一些计划,亦无妨。乱,对我只有利没有弊。何况,一颗棋子,还未用到关键处,报废了,岂不可惜?”

“那顾大小姐……”

“棋子,怎会嫌多?”他走出园子,目光落在顾府高耸的屋檐上,漆黑的瞳孔掠过一丝锐芒,片刻却恢复漫不经心纯真少年般的微笑,仿佛站在戏台上的贵公子,正看着台下的一场好戏。

清澈的纯真、妖娆的慵懒,都隐藏了他内敛的锋芒。他被马俊国称为邵公子,他告诉宝龄他叫邵颜。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若宝龄得知他的名字,或许会猜到他的身份而惊讶万分。

他叫邵九。

肆拾贰、爱的转移

正文 肆拾贰、爱的转移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

宝龄此刻正坐在瑞玉庭阮氏厢房西侧的长椅中,望着窗外的景色。而另一侧,宝婳托着腮,亦是静静地坐着。

阮氏正在喂鱼,目光偶尔落在大女儿与小女儿身上,露出一丝恬静的笑。上次那些鱼儿死后,阮氏想必很是难过,又叫人又去买了几尾来,如今鱼缸里的鱼儿活蹦乱跳的,让宝龄有种错觉,上次那次鱼儿的集体死亡,如同白氏,仿佛不曾出现过。

三月一过,春意愈浓。一转眼,宝龄在顾家已是三个月有余。白氏刚入土那会儿,府里还有些闲言碎语,从那些闲言碎语中,宝龄得知白氏自小在白家村便是出了名的美人,白老爹千挑万选,看中了同村的徐家。徐椿,即徐瑾之的爹是个秀才,虽不得志,但也算是白家村少见的读书人家,两家订了亲,白氏与徐椿自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徐家本想等年初收成好些,攒够了钱,便为他们办喜事。谁料,白老爹忽然病了,治病买药欠了一屁股的债,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刚巧那一年顾老爷从杭州回来,途径白家村,在白氏家中借住了一宿,见白氏温婉聪慧,不似一般的农家女子,想到蒋氏入门许久亦未为顾家添上一儿半女,于是便提出纳白氏为妾。白氏的爹娘为了看病还债,只得同意,而徐家,也不愿摊上一个无底洞,思来想去,终是同意退婚。

男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椿与白氏纵然有百般的不愿,也无可奈何。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只不过一年之久,白氏便变了。比翼连枝,亦不过是当日之愿罢了。

若当初白氏没有嫁入顾家,是不是依旧会是个单纯、美好的女子,是不是,会幸福许多?只是后来,那些闲言碎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销声匿迹,宝龄便也不再想起。

在这大宅子里,再惊心动魄的传闻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再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或许刹那便变作黄土。只有那后园子里,孤零零的坟冢,证明了白氏曾经来这世上走了一遭。

蒋氏依旧是当家,阮氏的病也依旧不见太多的起色。变化最大的,恐怕是顾老爷。宝龄那日见过徐瑾之之后,本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顾老爷,思索了几晚,她决定与顾老爷谈谈,只是走到仁福堂,却又与那日一般,被祥福叔挡在了门口,说是顾老爷已睡了。

之后,顾老爷不是不在府中,便是叫祥福叔传话,总之,除了晚上那顿饭,宝龄几乎便看不到他,更别说单独与他说会话。就连吃饭的时候,顾老爷的视线也鲜少与她相会,总是一放下筷子便回了屋子。倒是蒋氏,态度又来了个转变,白氏入殓头几天,她还做做样子,可没过几日,她的好心情别说是宝龄,估计就连那些丫头婆子也看得出来。

徐瑾之无形中帮蒋氏除了心头大患,白氏死了,蒋氏至少暂时是高枕无忧了吧?宝龄心底叹息一声,又想起不过几月之前,她与顾老爷父女两人笑吟吟地坐在一起说话,心中涌起淡淡的失落,或许是顾老爷是还未从白氏的事中走出来?

而另一个变化是宝婳。

自从那日与她一番谈话之后,宝龄发觉宝婳对自己的态度明显转变了许多,甚至已渐渐如同别人家的姐妹一般,能与她自然地相处。譬如在青云轩,宝婳有什么不会写,即便阮素臣在,她也偶尔会来问宝龄,这个变化叫宝龄欣喜。

此刻,宝婳柔柔地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宝龄回过神,恍惚一笑:“没什么,姐姐在看园子里的景色,娘这园子里的春色,真是美。”

“是么?”宝婳凑过来,望向窗外,秋水般的瞳仁闪着柔美的光芒。

阮氏侧过身,莞尔一笑:“喜欢娘这里你们便多来坐坐,娘也热闹些。”

宝龄看向阮氏,宝婳的眼睛便是像极了阮氏,此刻阮氏的眼底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目光流转,那原本苍白的脸颊也红润了几分。宝龄很早之前便听闻,顾大小姐原先与这位生母并不怎么亲,她本来有些诧异,后来想想,顾大小姐脾气本就乖张古怪,阮氏又常年生病,自顾不暇,哪里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女儿?许是如此,所以母女之间难免生疏了。说不定,顾大小姐还从来不将母亲放在眼里,所以贾妈妈与翠镯才会不待见宝龄。虽然宝龄醒过来之后,对阮氏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但如今这样母女闲坐、姊妹和睦的情景终是头一次,阮氏怕是在梦里也盼了许久吧?

倒是贾妈妈,平日宝龄无论是来瑞玉庭还是去云烟小筑,贾妈妈总是一副警惕冷淡的模样,而今日,却有些怪异。仿佛根本无暇顾及宝龄,心不在焉似的,刚才倒茶,还差点洒了出来。

看到贾妈妈如此,宝龄不觉想起翠镯,目光一扫,翠镯竟也不在。从前她来阮氏这里,翠镯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阮氏身旁的,即便有旁的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总会出现,而这一次,宝龄已坐了许久,却并未看到翠镯,不免有些疑惑。

此刻,门外响起脚步声,宝龄抬起头便看到祥福叔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下人,抬着一只大箱子。

祥福叔与屋里众人见过礼便恭敬地道:“太太,这是老爷吩咐老奴送过来的,四匹苏锦、一副金簪、一对碧玉手镯。说是二小姐及笄之礼因逢着三姨奶奶的白事,没有操办,这些,是送与二小姐的。”

一瞬间,宝婳抬起头来,秋水般的黑瞳里流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神情。而阮氏眉宇间也仿佛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浅浅一笑,叫那些下人将箱子放下,打开看了看,宝龄望过去,见那碧玉手镯清脆可爱,随口赞道:“这镯子真漂亮!”

阮氏看了宝龄一眼,柔柔一笑:“若你喜欢,就拿去。宝婳很少戴这些。”

宝龄刚想拒绝,话还未出口,却听祥福叔道:“太太,老爷吩咐了,这些,都是送与二小姐的!”

阮氏眉心微微一动:“放着不戴也是可惜了,你去禀告老爷,就说我做主,将这对碧玉镯送了宝龄。”

“太太!”祥福叔仿佛迟疑了一下才道,“老爷临行前特别吩咐了,老奴不敢违背老爷的意思。”

宝龄本只是随口一说,哪里会想要顾老爷给宝婳的礼物?此刻却不觉微微一怔。祥福叔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意思再明白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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