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准备按顺序召见?”秦灏辰咬牙搂紧余岑,拖着他走进浴室里。
余岑轻笑挣脱:“你先洗完后,我才洗,不然太冷了。”
秦灏辰开启暖风,并且紧紧抱住余岑:“你都没察觉我们的屋子非常温暖吗?”
余岑愣了会儿,这才记起刚才擦拭家中时确实汗水湿身。
“新房装修的时候我让师傅加装地暖,在如此大厨房你也看不见壁挂炉?”秦灏辰有点不满。
余岑自从搬回,整个人仿佛神不守舍。
许久无语,身体仍僵持在原地。
他思维复杂纷扰。
“不许你喜欢许城阳,哪里不对我可以改……”秦灏辰从背后紧搂余岑,似在妥协。
“你很好。”余岑主动亲吻秦灏辰,认为这样的他在同龄男友中已非常称职。
“我只要你的心……”
秦灏辰气息微微紊乱,试图拉开余岑的衣物。
“年轻时候贪心总要节制…”
余岑解开纽扣,赤足踏在秦灏辰膝盖上,半开玩笑。
“那我就任性地想要你,咋办…”余岑尝试寻找浴室水槽下的抽屉,猛地想到,他们已搬离此处了。
秦灏辰在过去的租屋里,在每个隐秘角落都备满了…tt。
“去拿…用具。“
然而秦灏辰阻止了余岑:“不用了。”
对余岑来说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突然坚持,但他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
余岑心头压抑,索性放开所有顾忌。老别墅沉寂已久,终于有人入住。邻居们恐怕都在好奇地张望吧。
一大早还没睡醒,余岑就在门外听到了人声:“咦,我还在想怎么有人住了进来呢。岑岑,是你回家啦!”
余岑刷牙出门,动作瞬间停顿。
这条街的邻居情感更亲近一些,陪伴她成长的记忆在此。然而这位来访者并不受欢迎。
“姑妈,好久不见了。”
她含笑取出牙刷,向对方问好。
“你买回了这座房子吗?”年过三十的妇人双眼闪亮期待着。
“没有,只是租住。”余岑回应得不温不火。
“孩子啊,快来开门吧。”妇人催促余岑打开大门。
然而,她满心不乐意接待。余家跟这位二姑的关系早在余家凯的事情后就断了联络。
十年没碰面了,此刻忽然的的热情,透着些不同寻常的气氛。而这姑妈其实不是亲的,她来自曾祖父后来的新配偶,即现任奶奶家的第二个女儿。
那新奶奶与其前任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户籍关系都在男方名下。两家彼此没有互动往来,而余岑也从未见过这位姑母。
在余岑记忆初开时,他的新房婆体质不佳,尚未到他能明白事理便已辞世。尽管这样,她的爷爷对她极其关爱,悉心照料,直至她离世。
在那之前,从未有人来自新奶奶的子女家关心过她的病情,哪怕在她病重之际也没有探问一句。然而等到她离开后,这位堂哥堂姐堂叔突然出现,宣称对奶奶的遗产拥有份额。
事实上,奶奶并无遗产可言,只有她丈夫也就是余凯爷爷名下的那幢老洋房。他们声称,虽然爷爷娶了她,老洋房也算她的财产,因此有权在她逝世后分割半份。最后,在余凯请来律师调解下,这争议暂时平息了。
十年前余凯遇事受难,房产遭到冻结时,二姑再度兴风作浪。她坚称房子本该属于她们,并反对银行冻结或是查封。遗憾的是,银行并未接受这种蛮横要求。
走进门后,二姑立即开启了唠叨模式:“唉呀,岑岑啊,我听说你都快满三十岁了,连对象都还没有呢。”然后继续道:“这旧房子多好,住在里面舒坦多了,看这个庭院,海城如今的土地多金贵,哪还能像从前那样轻松盖起。”
余岑忍着恶心漱了漱口,不想应答。
“你瞧,连种菜都不够地方,真是太好了。”她在房间里四处打量,“岑岑,你肯定知道这座房子有我们的份额吧?”每次遇到这种话题,她都会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