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比我漂亮,她漂亮得连哭泣的模样都教人心动,她……真的好美。”
“算了,你这个人一向对自己没啥自信,明明长得比对方漂亮,也在自己自信心不足的情况自愿退下‘美女宝座’。对了,方才你说她连哭的时候都美,你见过她哭?”一个女人没事哭给人看?不会吧?她有病哪?
任革非把前几天在环泰地下停车场遇到沈淳妃一事说了出来。
“那姓沈的女子怎么会对官容宽说那些话?”黄景羚想了想,“你不觉得事情有些怪?”那么暧昧的话,很奇怪哦!
“我也觉得太暧昧了。上了车之后我一直从旁推敲,希望容宽能把他和沈小姐的事作一番解释,可是……他似乎没给我什么回答。”她叹了口气,“对于他不想多谈的话我也不想多问,我想……他想告诉我的话,迟早会说吧。”
“不问清楚的话,以你的个性一定会胡思乱想。”
对于黄景羚的话,任革非报以沉默。“我想……他和沈小姐大概也只是普通朋友吧?”这种话似乎是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那天沈淳妃凄苦着脸、兀自流着两行清泪的模样,一直都深烙在她的脑海,那影像太清晰,清晰到自己都忘不了!那些话太暧昧,暧昧到她无法克服自己不去乱猜!
“你要是这么以为,现在就不会凄苦着一张脸了。别老是玩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解决不了事情的。”有时候真的很希望任革非有这种凡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
“我……我现在只有等,等容宽心甘情愿的告诉我。我想……”又是一阵沉默。“万一他打定主意不说?”“我想……不会吧。”任革非把视线眺远,望向远方的白云……
第七章
“没想到我真的是‘头头’的儿子。”官容宽摇着头苦笑着。“我的父亲竟然是他。”
“废话!你是他儿子,他当然是你老爸!你不会期望自己是偷生的吧?”裴宇风今天真够“幸运”,甫下飞机正讶异一天巴不得有四十八小时供其使用的大忙人竟会在百忙中抽空来接机时,就被带来这里听其诉苦了。
“当‘头头’的……啊——”裴宇风方下飞机神智尚未清楚,这回重复了“头头”两字才知道事情的“大条”!“你说……你……你是‘头头’的儿子?也就是……‘头头’是你老爸?”
官容宽一翻白眼,方才他觉得自己好像对失聪的人说话,他没好气的学着裴宇风说:“我是他儿子,他当然是我老爸,你不会期望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他真的是你父亲?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那你以前的父亲又是怎么一回事?”裴宇风的精神总算抖擞些了。“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不会是‘头头’向你招认的吧?”他知道这段时日“头头”还在国内。
“当然不是。是我用了些手段从我妈那边套出来的。”官容宽有些无奈的苦笑,对于以前“父亲”一事,不想多作解释,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吧。“没想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得向自己的母亲耍手段,我的身世还真不是普通的离奇。”
“你也不过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罢了,毋需自责。”裴宇风难得正经。“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会是尽忠职守的为你的‘头头’来打探消息吧?”官容宽对于风云组织的成员都怀有戒心,没法子,谁教他们都和“头头”有着一层关系呢。
“兄弟,我刚下飞机就给‘劫机’到这里来了,‘头头’的面我都尚未见着呢,他怎可能神通广大到叫我来替他打探消息?你把他神话得太离谱了吧?”
官容宽啜了一口威士忌,这才说:“这几天我妈可能会去找‘头头’算帐,这是我的谎言所造成的结果,届时,我可能会跟过去吧。”
“跟过去干么?看父母大动干戈?更何况以你妈那种个性,怎可能会让你跟去与父亲见面,据我所知,她似乎恨透了你父亲。”邻居多年,多少知道官凤君的个性。
“你想我会明目张胆的跟着她?当然是用偷跟喽。”
真可惜!那是他们官家和“头头”的恩怨,和自己这个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他一定跟去看热闹,真想知道“头头”在妻子面前是怎么个模样?是否还是跟在众人面前一样威严且沉默呢?真好奇啊!
“原来‘头头’真的是我父亲,怪不得我到美国去的时候,他会找机会想揽我入组织。”这么说来,父子相见也是他策划安排的喽。
官容宽呆望着手中的小茶匙想着往事,好一会才说:“宇风,‘头头’……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是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任何有关他的事?”
“他?”
“我想多了解一些。”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官容宽心中不断、不断的填充着,他只知道想多了解一些那个与自己关系密切,却不曾克尽职守的人。
“我对他所知有限,他是顶头上司,而我只是他众多手下中的其中一个。”为了好友,裴宇风努力的回想。“记忆中我只见过他两次面,且都只是短短的数十分钟。他予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是个德高望重的上司,在组织里头大伙儿都很服他,至于相貌嘛,我想你见过他就不必我再多费唇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