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谦捧起他的脸,也一寸一寸地琢磨起来。
从前集谦就知道,肃风是极俊朗的。
他的眼睛形状恰到好处,饱含情意,瞳孔微微泛蓝,鼻梁高挺,不笑时唇角也微微翘起。
难得的是,举止得体洒脱,若是冷下脸,也严肃又不失风度,一如他本人的名字一般,是位不可多得的名士。
肃风将集谦抱进怀中,两人紧紧贴着,肃风颇有些抱怨地说:“师尊从前没有这般看过我。”
集谦忍不住笑道:“你怎知我没有这般看过你?”
肃风说:“原来师尊仔细的看过我。”
集谦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握,说:“从前你拜师之时,就已看过了。”
这下肃风满意了,脸上露出笑容来,他蹭了蹭集谦,说:“原来师尊早已注意到我了。”
“何止呢,我来到这里,第一个听到的就是你。”集谦说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就有些头疼了。
肃风奇怪道:“为何师尊第一个听到的就是我?”
系统吱哇乱叫:“这可不能说漏嘴啊宿主!”
集谦颇有些心虚,左顾而言他:“我想起了一件事,要说与你。”
肃风摇了摇他,说:“师尊故意的。”
集谦只能亲亲他,安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以后会知道的。”
见集谦这么说了,肃风自然不会追问,讨了几个吻,才故作大度的说:“我原谅师尊了。”
集谦说:“但我确实有件事要与你说。”
肃风蜻蜓点水地亲了集谦一口,示意他说。
集谦说:“你从前和我说,出现了幻觉,其中有上古时期的事。”
肃风停下动作,是:“有过。”又说:“其实这段日子修行,也偶尔出现过。”
集谦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也看到这样的幻觉。”他顿了顿,说:“只是,我是那个修士。”
这句话仿佛一个惊雷,炸的肃风失语,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从前,他只是希望幻觉中的修士是集谦,可是,集谦与他说,他正是幻觉中的修士。
似乎他紧紧追寻着集谦的脚步,似乎就解释地通了。
原来,缘分早已天定。
集谦说:“想来这一世,我与你相遇,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情。”
肃风却不管那些,只要与集谦在一起,再困难地事,他都无所畏惧,于是说道:“不管如何,我只想与阿谦在一起。”
这句“阿谦”一叫出来,就让集谦没了思考事情的心神,只能捏住他的下巴,似乎抱怨一样说:“你可真是个小粘人精。”
肃风将他扑倒,他一向是个爱情诗人,此刻久别重逢,更是对集谦花式表白,弄得集谦有些反思是不是闭关太久了,让肃风一个人太辛苦,肃风最后总结道:“师尊,我更爱你了。”
他那些情话,那些表白,那句“我更爱你了”,仿佛温柔地水,让集谦难以自持,又似乎是重重叠叠地丝线,将集谦紧紧捆住拖入肃风的温柔陷阱,让他深陷其中。
集谦一向认为肃风是很粘人的,就像此刻,紧紧“粘着”,怎么也推不开,只能半推半就地承受着,仿佛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