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一怔。在她的印象里,同父异母的妹妹辛梓宁一直是个乖乖淑女。
“我不能做主,你配合我做什么呀?小宝贝。”男人的语气越发流氓。
辛梓宁冷哼一声,说:“也不知你给爷爷灌了什么迷汤,他居然相信你了。”
“你爷爷是个明白人,这事要成了,可是双重保险。”那男人继续说,随后又调笑道,“说吧,小宝贝,你要什么礼物?”
“呸,你怎么就知道成功了?那二姐可是禁欲系淑女。哼,你看她平时穿的那些衣服。”辛梓宁说。
辛晓月听到她提到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男人一把捉住辛梓宁的手指放到嘴里舔了舔,才笑着说:“禁欲系怎么了?我那药可是好药。不光你那二姐,就是传说不喜欢女色的那位喝了,也跑不掉。”
“真的假的呀?”辛梓宁笑着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那男人语气越发暧昧,“只要明早,我们的人拿到视频,在酒店大堂播放一下,你爷爷就会把握住这个机会。”
“你们呀,真是坏。”辛梓宁咯咯笑,从男人手中抽出手来,继续妩媚地笑着问,“不过,也不知辛晓月那榆木脑袋有什么好的?你们居然大费周章选中她?”
“宝贝,她自有她的大用处,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男人说着,语气越发邪恶,顺手将辛梓宁抱起来,调笑说,“要不,我让你试试那药?”
“滚。”辛梓宁拍打着男人的胸口。
辛晓月站在廊柱后,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甚至自己是谁都有一瞬间想不起来。
片刻后,又有许多的想法纷沓而至。。。。。。。
比如说,转回房间去,寻找那摄像视频找出来。
又比如,冲上去抽辛梓宁和这逼迫自己喝酒的廖记的小公子廖庆宇一巴掌。
。。。。。。
可是,她之前昏昏欲睡,是辛梓宁送她去的房间。刚才她慌忙出来,也不记得房间号。再说,纵使全世界坍塌,对于她来说,都没有辛晓阳重要。
妈妈死的时候,叮嘱她要照顾好晓阳和舅舅;舅舅临死前,张着大大的嘴,不肯断气,直到她承诺会好好照顾晓阳,舅舅才咽气。
晓阳是她唯一的亲人,如今在医院生死未卜。
别的事,都不是事。
“请问是辛晓月小姐吗?”一辆黑色别克缓缓停在酒店门口,一袭黑色西装的瘦削年轻男子从车里走下来,身形站得笔直。
辛晓月点头回答:“我是。”
“我是您的司机8073号,我姓柴。”司机略鞠躬,同时为她打开了车门。
辛晓月说了一句谢谢,整个人已冷静下来。
然后,她看着花台边一脸惊讶的辛梓宁与廖庆宇,眼眸冷如刀。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站在灯光下,无声且缓慢地说。
随后,辛晓月上车,对辛宅那里住的人,最后一丝的温情与幻想统统被抛弃在这漆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