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从爹地妈咪殷勤地把那架湾流留给她用,再到积极地给她申请航线,后到秋家的人来机场接她,又妥帖地帮着安排一切,最后到她去秋榭园与傅庭肆见面。
知道个中详情的,除了傅秋两家人,便只剩下了爹地妈咪。
没有一丁点风吹草动的新?闻,媒体是不敢乱编排的,还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只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透露。
除了家里?那两位,盛怀宁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了。
右手探入口?袋摸出手机,想都没想就直接拨了通电话出去。
巴厘岛只比国?内慢了一个钟,没等多久,那边的人就接听了。
落日西沉,余晖洒进来,在?盛怀宁的身上晕出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她阴森森一笑,没压着嗓门,兀自出声:“盛銮敬,你跟妈咪真?是好手段啊。我跟傅庭肆面还没见,你就已经让人去做新?闻了。怎么??跟我玩先斩后奏?杀我个措手不及?”
电话那端的人刚给自己的老婆煮了杯咖啡,还没挪动脚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拖住了。
听见这?气急败坏中吐出的一大堆话,盛銮敬一怔,回过神厉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没大没小。盛怀宁,你现在?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跟你的爹地妈咪硬碰硬,你觉得值不值?”
“值!特别值!”盛怀宁急得不行,“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只是为了能配得上我,怎么?不值?”
盛銮敬没收住劲,手中的杯子霎时摔到地板上,变得四分五裂,弯唇一笑,仿若是听了个天大的玩笑,说:“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你没有反对?的权利,这?个婚事你必须同意。”
“啊啊啊啊啊啊——”盛怀宁连连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讨厌。这?个法子,不仅能逼我跟他?分手,还能逼我放弃大提琴,一箭双雕啊你。”
“讨厌就讨厌吧,以后你就会觉得我跟你妈咪的这?个决定有多么?明智。”
“挂了!”
说完,她着急忙慌就收了线,手机更是随手丢到了沙发上,然后弹起摔落在?地毯上。
盛怀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时头昏眼花,忙扶着干净透亮的大块玻璃,慢悠悠蹲了下去,喘着粗气来缓。
就在?罗稚准备伏身去安抚她的时候,不知何时换好衣服出来的贺尘晔快了一步,双手扶上她的肩,说:“没事没事,别气了。”
话音一落,罗稚惊诧出声,“贺总?刚刚在?里?面的人,是你?”
贺尘晔没回头,掌心抚在?她的背后,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盛怀宁目光抬起,凝到他?紧张到冒冷汗的面庞上,情不自禁探出手擦拭,转而?牵上了他?的手。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聊完一件,会有下一件等着,她完全忘了问贺尘晔为何好端端突然跑来京市,还喝得酩酊大醉,狼狈不堪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口?。
有异于?往常的亲密,夹杂着浓重?的醋意,使得她忽略了眼前?这?人其他?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