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走,一刻钟后我们才去追你,如果追上了,就重来,若是追不上,你当然得回自由。”
那一刻,章静琴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平安走脱,便是跑不远,躲也是能寻一处地方躲的。
半个时辰后,当被红缨盔狞笑着扑倒在路旁的草地里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可笑。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红缨盔是猫,她是老鼠。
猫儿抓到猎物后,总要耍弄几回,故意放走,待猎物以为逃出生天,拼尽全力脱困后,再将之捉回。
如此反复数次,待猎物终于精疲力尽,连精神也饱受折磨,猫儿才不慌不忙地开始享用。
章静琴没有尖叫,力气都攒下来用在挣扎上。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用处。
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普通少女。
从力气上来说,便是寻常的斯文书生也强过她。
何况,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蒙古将官。
“我先给新娘子开。苞,今天晚上咱们全都做一次新郎官……哈哈哈。”
红缨盔骑在她身上,嘴里不干不净,大力撕扯着大红织金的新娘服。
最先遭殃的是罗裙。
而后发现这种锦缎厚且韧,撕来费力耗时,索性直接掀起,露出裙下的白绫中裤。
新娘所穿的中衣,因代表贞洁,与寻常中衣有所区别,裤带并不系在腰前,而是系在背后,与肚。兜的红缎带末端结在一处。
大掌在腰腹间摸索一阵,找不到那机括要害,便失了耐性,扯住布料再次撕扯起来。
那白绫乃贴身之物,自是软薄柔滑……
耳中清晰听到布帛撕裂之声。
章静琴本已力竭,在这声响刺激之下,忽地又卯起劲来挣扎,结果遭到暴力镇压,被红缨盔恶狠狠地扇了数个耳光。
打得她头晕耳鸣,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新娘子,老子告诉你一个实在的道理,今个儿咱们兄弟几个肯定要轮番干你,你老老实实地顺从些,遭得罪就能少些,否则……”
红缨盔顿了顿,又续道,“……就是你成了一条死尸,咱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附和的言辞与笑声。
还有——
“啪”一声响。
那是皮鞭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哪个混账东西,敢……”
红缨盔话未说完,便住了口。
章静琴尚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只觉得身上一轻。
那恶人竟然自动放开了她。
重得自由,第一件事便是放下裙子,遮掩自己暴露出来的肌肤。
跑,却是不必了,她是人,他们有马,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