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晴下去后,丽贤妃也坐不住了,带着一干妃嫔离开,妃嫔们临走时看着阿杏的眼神都有一丝惧意。
这个杏昭容,好似很不简单了,任何人跟她作对似乎都没有好果子吃,以后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容昭仪看着阿杏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想起自己那天不明不白地落入水了,以至于生了一场大病,忽然便觉得着偏殿里阴森森的,阿杏身上也是阴森森的,容昭仪心下微微一寒,也随着大家一起离开了阿杏的偏殿。至此以后,倒是很少找阿杏的麻烦。
再说丽贤妃出了紫霞宫,一路气呼呼地向自己的走去,快到云霓宫时,她身边的侍女见她气犹不平便劝道:“娘娘,如今杏昭容失宠已成事实,既然如此,娘娘何必再去与她计较?”
丽贤妃曾经能埋伏在戈加泰王子的身边而不被发觉,本身也不是愚蠢之辈,只是女人一旦身陷情爱之中,便再难以保持冷静,往往会作出一些愚蠢的事情。可如今被侍女微微一提醒,倒也清醒了过来。
她回过头,看着侍女微微一笑,用手妖媚地理了理云鬓,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如今最重要的是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怀上皇上的子嗣,只要让皇上彻底地忘了那个贱人,就是对她好的惩罚!”
“娘娘这么想就对了!”
当晚,阿杏来到胡雅晴的偏殿里。胡雅晴一张脸被打得猪头一般,青肿一片,眼睛都睁不开来,煞是吓人。巧盈看到她这幅样子,忍不住笑。
胡雅晴趴在床上,也不起身给阿杏行李,阿杏也由得她。
阿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胡雅晴看着她,略带哭音道:“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
阿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我不满意!胡雅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得你受的!”
胡雅晴“嚯”得一声,从床上弹起,指着阿杏,怒道:“李杏,你不要逼人太甚!”
阿杏缓缓地抬起眼,目光如箭一般地射向她:“当初你告诉我死讯的时候,我因为太过伤心,并没有回过神来,可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我越来越觉得奇怪……”她的声音变得向冰一般的冷厉:“胡雅晴,你怎么会那么巧看到沈元丰的……尸身,又怎能从他的尸身上拿到这条锦帕?”
胡雅晴气势顿消,青肿的脸更加的难看,她跌坐在床上,语气有些不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时虽然已经成为皇上的女人,但没有正式册封,而且就算正式册封了,这种军政大事也不容你一个妇人插手,更不用说拿走那条锦帕了……”
阿杏看着她:“除非……军方有人肯帮你,而且这个人的职位还不低!这个人不是别人,自然是你的大哥胡陵轩了!”
这本来只是阿杏的猜测,可是看着胡雅晴心虚的神色,她便知道,她猜对了!
阿杏的秀脸立刻变得狠戾无比,她嚯得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冲到胡雅晴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扔到地上!
“沈元丰的死跟你们胡家脱不了关系!你大哥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我知道你们都是害死元丰的人之一!如今你就在我的眼前,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胡雅晴惨叫连连,脸上痛,身上痛,全身上下好像无一处不在痛。而阿杏的话更是让她遍体生寒,颤抖不已。她趴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她的侍女听到动静,刚想去禀告容昭仪,可是阿杏狠瞪了一眼,便吓得不敢动了!
阿杏走过去,一脚重重地踩在她的身上,胡雅晴又是惨叫一声,她哭道:“阿杏,你在宫内行私刑,我会禀告昭仪,你会受到处罚的!”
阿杏心中一丝怜惜也无,当下脚下用力,冷笑一声:“好啊,你去告啊,如今容昭仪的心思全在皇上的身上,看她有没有闲心为你这个小小的才人出头!而且还是曾经对皇上不敬的才人!”
胡雅晴心中惊恐之极,当年阿杏劫持她威胁要划花她脸时的恐惧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而这一次的恐惧更胜从前,让她全身都不自觉地缩成了一团!
如今她在宫中不受宠,又没有地位,大哥虽然当了官,但毕竟是唐人,实力还不足以照顾她。阿杏这个人武功高,胆子又大,地位也比她高,而且还有皇嗣,她真想要对付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她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看着阿杏,抽抽噎噎地说:“我会告诉皇上,你对沈元丰念念不忘……”
阿杏大笑一声:“好啊,你去告诉皇上,他的妃嫔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看我们之间谁先死!”
胡雅晴哭声一顿,对,这种事情,极损颜面,皇上那种性格的人,自己又不得宠,说不定一怒之下真会杀了自己!
胡雅晴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趴在地上,绝望地哭起来。
阿杏收回脚,看着她冷冷地说:“胡雅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所谓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带着巧盈离开她的偏殿,身后响起了胡雅晴的痛哭声。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布尔泰再没有出现在阿杏的身边。不用面对他,阿杏倒觉得轻松自在。吃食方面虽然没有以往那么好,可是也不算太差,太医偶尔还会来给她请脉,可是他开的药,阿杏再也没喝过,她现在弄不清除布尔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