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凌子峰适时组织了他们,喝道:“好了!都给我住嘴!贵人的事情岂是我等可以议论的?想要惹祸上身吗?大家只管排好戏,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理!”凌子峰作为戏院的老板之一,还是有一点威严的,此时他话一出,低下的人都噤住声,不敢再放肆了。
凌子峰看向阿杏他们离去的方向,也不由地想:这三公子找阿杏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阿杏跟着沈元丰走出松林,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沈元丰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阿杏一时没收的住脚,差点撞入他的怀里,她勉强稳住身形。抬起头,看着他皱眉道:“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差点就撞上了!”
这话其实无礼的很,但沈元丰听了却眉开眼笑,“还是听你这么说话觉得舒服。”
阿杏失笑,心想,三公子,这算不算犯贱?
阿杏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戏院一个僻静的角落,青石围墙,围墙外就是热闹的东大街,围墙里疏疏落落地种了几棵竹子,地上杂草丛生,很显然是少有人来的地方。
阿力站在一旁不时地拿眼偷瞧他们,见阿杏看过头,又马上转过头看向别处,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又回过头来,摸着头,看着阿杏嘿嘿傻笑。
沈元丰见自己的侍从如此丢脸,笑骂道:“阿力,你在那边傻笑什么。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给我滚远点!”
阿力又嘿嘿笑了两声,转身退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自家的公子笑道:“少爷,你想把我支走就直说,我晓得的,一定去到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他说话间又是捂耳朵,又是捂眼睛的,样子十分的滑稽可笑。
沈元丰被他说中心事,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扯下身上的玉佩“咻”的一声当暗器般向阿力射过去。没想到阿力看起来笨重,身手却异常的敏捷,伸出两指迅速地夹住玉佩,就如同拈起一片树叶那般轻松随意。“少爷,这可是王妃赏赐的玉佩,可不能碎了!好了,我这就走,你也别赶我了!”说着便笑着迅速离开。
沈元丰脸上有些微热,他看着阿杏,神情有些局促,支吾着说:“他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阿杏笑:“你们主仆两挺有意思的。”同样的没上没下,没大没小。
“阿力是同我一起长大的,后来又同我一起学艺,闯荡江湖,别人看来我们是主仆,可实际上我们更像是兄弟是亲人,如果说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我而死,这个人非阿力莫属。”
“有这么一个朋友在身边真是你的福气!”阿杏由衷的羡慕。
沈元丰抬眼看着他。金色的阳光从竹叶的缝隙间斑驳而下,投落在他的身上,渲染出瑰丽多姿的阴影。一部分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头发上,反射出金灿灿的一片,而他如蓝宝石般的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晶莹剔透,璀璨生光。此时,这双流光溢彩的眼眸专注地注视着阿杏,让她有种陷入一个蓝色迷离梦境的虚幻感觉。
阿杏轻轻地移开了眼。
沈元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也只有你这么说,别人都说我没规没距,都看不过眼。”
也对,在这个什么都叫就礼法规矩的世界,沈元丰无疑是个异类,如果不是晋王对他宠爱有加,他哪会有如今这么自在?可反过来说,如果他不是晋王的儿子,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岂不是更逍遥洒脱?
阿杏看着他那一起飞扬不羁的眉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对了,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沈元丰随手摘下一片竹叶,放在手上把玩,说:“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就知道是这样!”阿杏有些生气,“三公子,我不像你。你每天清闲自在,无所事事,自然有大把的时间玩,可是我很忙的,我现在每天都赶着排新戏,我们每个人都很努力,所以请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沈元丰收敛了笑容,俊美的容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公子?”这虽然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可是此话出自阿杏的嘴中。让他的心里犹如波浪翻腾般的难受。
阿杏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过份了,说起来,沈元丰对她算不错了,帮了她不少忙,对自己也从来不拿架子,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