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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昼点头,“我?知道。”
寒晳又张口,看着是有话要说。寒昼认真地看着她,等她的话。
但是什么也没有。
分别?的时候的话,一句能带出十句,千句万句,永远也说不完的,索性?不说。
可有一句她是一定得说的。
“这是你自己要去的……濯英姊命途多舛,你既去了,就要担起责任,日后不能后悔……”
“我?怎么会后悔?”寒昼不大高兴,“我?的心,阿姊难道不知吗?”
寒晳笑道:“是我?自扰了,不该和你说这些。”
几?句话冲淡了离别?的愁绪,寒晳心中陡然?轻快起来,吁出一口长气后,她对弟弟道:“去和母亲说几?句话吧。”
寒昼往颜夫人的马车走去。
颜夫人并没有下车。
寒昼隔着车帘喊了一声母亲,颜夫人轻轻地应了一声。
寒昼道:“我?就要走了,母亲可有话要对我?说?”
并无应答。
过?了好一会儿,颜夫人才?说:“我?并没有话讲。”
寒晳这时候也到了马车前,也是隔着厚实的车帘,问颜夫人:“母亲不下车吗?”又劝:“我?知道母亲心里难过?,可母子就要分别?,一去千里……母亲怎么能不嘱咐长年几?句话呢?”
颜夫人道:“我?既准他去了,又何必再做伤情之态?你也不要再和他纠缠,误他的事,快叫他上?路吧。”
这时正是清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即时可以出发。
寒晳不再说话了。
寒昼望着车帘,道:“我?去了,母亲多保重。”又看寒晳,“阿姊也多保重,我?不孝,阿姊多尽心。”
“长亭短亭不尽,但终有一别?,不必再送了。”
说完,他后退一步,在车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拜完起身,又向寒晳跪下。
寒晳哪里能受?连忙扶住了他。
“这是做什么?”
“我?会写信回来。”
说了这一句,再没有别?的,他转过?身,朝他的马走去。
这是真的要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