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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浴已经做出指示,可是没有人动。
“还不?去!”
众人皆望向?齐竞。
齐竞只道:“你们不?动,是有什么疑问吗?还是你们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众将这才纷纷去了。
眼?下是没法找水了,钟浴只得拿帛布擦手上的血,擦完了,一把砸到齐宜脸上。
废物。
跑出去也?就罢了,中箭,还叫人知?道了身份。
若是齐竞大悲之下昏厥过去,今日该是何样结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宜这时忽然开口:“我?实在?小瞧了你。原来你每日在?此苦守,不?是为?我?。”
当然不?是。
是为?了知?人事。职位,能力,脾性,瓜葛干系,调遣,钱,粮,马,兵器甲胄,药。什么都要知?道,还得知?道得清楚。
事可以这么做,但是不?能这么说。
“阿翁简直辜负我?,我?听了真是伤心,我?当然是为?看顾阿翁才守在?这里,只是我?这个人耳聪目明,视之能见,听之能闻,且敏而好学……不?过是顺带的事罢了,不?值一提。”
齐竞没再说话。
帐中死寂,帐外?却是杀声震天?。
钟浴一直留神?听着。
已经是来人的第三次冲杀,声势弛弱。
钟浴冷笑一声,对身旁一人道:“大局已定,出去告诉他们,给我?抓活的,我?要亲手剐了他!”
第92章
人押进来。五花大绑。
是意料之中的年轻,不过太年轻了,看着似乎只十六七岁,身?形颇见单薄,又因?为额发松散面上带血,更显得稚弱,容貌是模糊的俊秀,寻常姿色,一双眼睛却生的很是不凡,眼尾上扬,黑睛微藏,神光凛凛。
押他的人喝他跪下,他不跪,而且将下巴昂得更高,俨然视死如归。
看着眼前人,钟浴缓缓皱起了眉。
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双眼……
霎时间脑中转过无数个名字。
“姓什么?”钟浴蓦然开口?。
他装听不见,不予理会。
有人道:“似乎是姓桥,我听见有人喊他桥将军。”
钟浴又问:“叫什么?”
这?个问题旁人答不了,只能?他自己?来讲,但是他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