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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飞捷同学还是女寝楼栋长。B城大学,谁又不是天之骄子呢。这位女明星林南境同学刚进宿舍时,和周围同学关系还不错,但是她不仅美,考试绩点还高,那些不停献殷勤的男生又多,吵吵嚷嚷的,寝室里女生,烦这种吵嚷,所以自然和她分隔得远,不亲近。后来她又暂时办理了休学,出了寝室,和大家关系自然更疏离了。
但是其实寝室里女生们都还挺好的,大家只是觉得和林南境差别有点远,不好和她亲近而已,但是也并不做那种特地建个群,然后把她隔离在外的事情。
她们的寝室号是8022,因为林南境那个床位一直没有人再住进来,所以大家也一致默认她还是8022的人,所以8022的群,自然把她拉到里面。
平时大家说话,也会带她一二,还会问她娱乐圈是不是很好玩。南境会问她们想不想看新上的电影,会送她们电影票,如果有哪一场明星活动想去参加,林南境能帮上忙,也会帮忙去问票。
但是B城大学的学生,更多的精力都在学习上,哪有什么专门追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卷绩点,或者泡在图书馆里,不是准备这样考试,就是那样考试,并不是会特别麻烦南境。她们偶尔聚餐聚会的时候,会问一问南境要不要去,因为南境休学了一年,后来一年也要去参加考试的,毕业证要稳稳拿到手里的,所以聚会聚餐南境有时间,也去参加了几次。
所以这次的假期课外实践——B城大学的bt规定,假期必须要有实践——许飞捷在群里问了句,要不要去XX支教,大家就纷纷响应了。
支教——大学生最怀揣理想的浪漫实践活动,又完成了任务,又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大家都很愿意去做。但是许飞捷没想到,又要忙明星工作,又准备考试过分数线的林南境同学,竟然也回了句,“时间呢?”
“XXXX”她发出了行程表。
之后,她回,“好。”
群里四个人,还有另外两个。
有个和林南境同姓,叫林春春,问,“你不工作啊?”
另一个叫李大白,是个东北姑娘,她说,“不是,林姑娘,你可能不明白,我们去的那地儿可艰苦了,可能几天才能洗一次澡呢。而且没电没网。吃的穿的用的,都特别简陋。”
春春说,“还是年后才能回城里来。相当于要与世隔绝了。”
南境彼时,坐在片场的椅子里候戏,心想,哦,与世隔绝,很好啊。
那时,距离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已经过去一个星期。黎廪秋年末也很繁忙,已经回了港岛,南境也渐渐才知道,黎廪秋想把那栋庄园赠给她,涉及到一些身份信息资料办理,所以让张寄云知道了些消息,她一番追问,办理的人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就和她交代了,她便也知晓了。所以才发了那么条信息过来。
她此前打过电话,南境没有接。张寄云和Adeline联系,知道那个晚上,黎廪秋到了B城,还把南境带去了庄园。是什么意思,谁会不明白呢。当天夜晚,她焦躁地睡不着,一直深更半夜地,给南境发来了那么几条信息。本意是要让南境伺候好人,不要倔着性子,最好怀上孩子。
她自觉南境还是逃不出她的掌心。如今仍旧乖乖成了黎廪秋的人。
之后张寄云打电话来,南境照样地没有接。
南境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后来便去了剧组拍摄地。
正好碰到室友放假的计划安排,她看了自己时间,和她们是重合的,她也打算去。
——
那时,南境回忆起,那日在庄园别墅里的情景。
南境那日早晨,其实很疲惫很疲惫,但她把衣物清理好了,然后吃了早餐。黎廪秋去了书房工作,南境知道雪太大,庄园出去的车道被雪阻断,要等人来清理。没有人来收拾这样大的一栋别墅,她便开始收拾。
她其实从小到大,做这些事情也做过。没有到黎家时,张寄云在各个剧团跑,她年龄大了,能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少,分量也越来越轻,后来能上台的机会都很少,在剧组就只能做后勤。南境也帮着收衣服、整理衣服、洗衣服,后来去了港岛,到了黎家,南境最开始还是跟着做事,她也只不过,是黎家的一个佣人而已。
黎家宽和,瞧她年龄是读书的年纪,便给她办了入学。自此,南境开始入学读书,只是回来后住的还是佣人房。她的住房,小小的一间,在张寄云的旁边。南境每次看书看得很晚,张寄云总能拉开房门,瞧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南境后来,靠了点心计,去了大房太太那里,那片老宅的区域,是属于大太太的。南境分到一间不错的房间,和黎廪秋在同一栋楼,只不过南境在同栋楼,底楼最偏僻的角落。黎廪秋在二楼的房间。南境给他送花到房间去摆放时,在二楼打开的窗户看下去,他从青石板路的那面走过来,抬头与她相望。
黎廪秋不常在老宅里,彼时黎大少清冷濯然,自小便与他父亲不和,有些沉郁,年纪尚轻,已在外面独立,只是年节,或者偶尔的时间,会回来看望大太太。后来,他进入黎家公司轮调工作,回老宅的机会变多,因为黎老太爷住在老宅这片区域的另一栋住宅,他要时常回来看望大太太和黎老太爷。因为他还没有订婚娶妻,所以有些必要的宴会安排,黎家人的生日宴会,或者他的一些商业宴会,都会由大太太帮着办理。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人算计,她才能被送去了他身边。年少的林南境初次遭遇男女之别事,便极近崩溃。如今,她在娱乐圈已经浸yin两年多之久,见过的事情太多,但是面对黎廪秋时,南境还是无法做到坦然。且常常为他,心身剧颤。前个夜晚,他明明温柔,南境却极近濒死。他进来的瞬间,南境痛得仿佛灵魂抽离。他在她耳边说,“好湿了,南南,你放松一点。”他出去了,南境以为放松,他又重新喂入。仿佛被卷入狂风暴雨,南境睁开眼来,却只看见他一张清冷的脸。他眉头微蹙,见她睁眼来看他,他便伸手夹住她下颚,低头深吻上她唇。他如此平静,亦如每次一样,不见失控。没有一点失控的迹象。其实很慢,慢条斯理的,只是很重。缓缓地退,重重地进。南境头要撞到床头柜时,他就伸手给她挡一下,或者换个方位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