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矣。
其实她身边有许多人。
“我不是孤儿。”段黎想了想,得出了这一么句。
“当然。”段玉笙点了点头,“只有那些没人疼的孩子才是孤儿。”
段黎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不逊色于明珠。
“走!”
她拉住了段玉笙的手,想起了正事,“你不是说要见那个大东来的公主么?”
“我带你去!”
段玉笙笑了笑,看出她的愉悦,他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她在哪儿?”
“那当然!”段黎自信地挺起胸脯:“我现在可是亲王,除了王上放眼整个北牧可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要是巴图要这,一定会笑话她像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她用手指比划着:“我只要动用一点点权力,他们自然都要听我的话。”
草原上的权利很集中,段黎的话确实说一不二,她说要见和亲的公主,很快就有人来殷勤替她领路。
她要做的事,不会有人过问什么。
最多会有人提点一句,不要把这个公主弄死了。
北牧并不重视这次所谓的和亲。
他们将大东的公主当做是战利品,是对大东的羞辱。
笑芸公主要嫁的人是戈纳,但实际上她的未来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殉葬,要么过继给下一位君主。
一国公主,现在只是异族的玩物,自然不会有谁来怜惜。
“这个给你。”段黎将自己的吊坠带在了段玉笙的脖颈上,“带着这个,这里的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不会有人对你不敬。”
段玉笙知道这是她父亲的遗物,有些受宠若惊。
段黎却先一步说:“没什么不合适的,这些东西还分什么你我?”
段玉笙习惯了段黎的处事方式,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他小心地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笑芸公主的帐篷很偏僻,没有什么北牧人照拂,只当是走了一个过场。
婚期的时间还没有到,大有新王登基的时候举行,只不过那时,或许并不是婚礼,而是她的葬礼。
新王很可有可能借着她直接和大东撕破脸。
“滚出去。”
段玉笙踏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头传来的一声呵斥。
他顿了顿,听到对方的声音,有片刻的怔然。
公主的侍从都北扣押住了,她身边最多只有一个侍女在身边。
空荡荡的帐篷,只有两个人。
所幸,公主有自己嫁妆,可以支撑她的日常起居
段黎将四周扫了一眼,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待遇,她并不是很理解公主这个词,但总归是觉得是尊贵的,没想到处境和奴隶差不多。
她看向对面的女子仪容华贵,笑芸公主背对着他们,用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尽管处境落魄倒是保留了自己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