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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祸水,命运的刀齿最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看着我做什么?上朝啊。”段黎持着一杆长枪,踏过太极门,脸上斑驳的血痕,泣血一般,像是幽魂高歌。
一路百官伏身发抖,从官职大小各自站位,像极了斩首的顺序,可是段黎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只是要他们换上官袍聚集在此,还真真像是往常上朝听政一般。
疯子。
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段黎踏至乾清宫,枪身滴了一路的血。
苍茫茫,跪在雪地中,冻得发抖却大气也不敢出,周围有看守的人,他们手无寸铁,更不要说反抗的机会。
骨头硬的大臣怎么可能看一个北牧女子在大东称帝,张丞相怒发冲冠,不管不顾站起身横眉竖指:“竖子!难不成你还想当女皇不成?”
“北牧蛮族!岂能撼我大东江山!”
女皇?
段黎挑了挑眉,她在笑,目光锋利赫人的像是要剜下皮肉来,她脚步却未停,只是给了全茂一个眼神。
“大人,得罪了。”全茂脸上沉静,他会意,飞快上前腿一扫过,强迫张丞相不得不跪下。
众人皆臣服。
她就算要当女皇又如何?
谁又能拦得住她?
只不过她不愿。
段黎知道自己做不了皇,她是散漫的长鹰,展翅翱翔,长鹰自由地搏击长空,可是到头来,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段黎累极了。
事未尽,她无法安心闭上眼。
枪头落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响,百臣不敢动,只能看着她一点一点朝着大东皇帝逼近。
段黎抬起眼,充斥着鄙夷。
那就是大东皇帝,传闻中的九五至尊。
蜡黄的一张苦脸,与宁王相差不大的年岁却像是痨病鬼,他荒淫无道,成日里跟着国师追寻长生不老之道,却把自己弄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位置你也坐够了,该换人吧?”她声音生冷。
一个连人都驱使不得的皇帝算什么皇帝?大东皇帝看着段黎,就像看见了阎王爷派过来的索命鬼,称皇者,却沦为过街老鼠一样,满脸惶恐。
他的丑陋,昭示着这个朝廷的糜烂。
他怕死。
段黎偏不会给他活路。
就是这么一个人,妒贤妒能,在屏风后还摆着一副美人画像。
宁王妃,也是他这种烂人能肖想的?
他想逃,颤颤巍巍的就想要离开御座,可是她长枪一掷,插在了屏风上,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锋锐的枪叶离自己的眼边只有毫厘之远。
大东皇帝身体一歪,惊恐之下就要往后撤。
段黎扭过枪杆,没有留有余手,直接聚力一扫,枪叶划破屏风,脖颈被划开,后方喷溅出血迹,溅在屏风上,也洒在了画像上。
以血祭奠。
段黎方才满意。
皇帝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段黎没有因此就收手,抬起枪直接刺穿了整个脖子。
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