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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落座,辛苦诸位了!”
段黎看着他同寒暄一刻之后缓缓地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今夜的他属实有些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但总归是好的。
段黎侧过头,眼角微微扬起,问他:“你没事了么?”
段玉笙轻咳一声:“我本就无事,只是你误会了而已。”
他面上保持着镇定,心里却只想把之前发生的给通通忘记。
“哦。”段黎没再追问,她看着段玉笙的脸色,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倒像是刚春宵一刻,容光焕发。
只不过隔着远的人是无法欣赏到了,周围的光线不算亮,但是在段黎这里倒是恰到好处。
睫毛的碎影落在明亮的眼眸里,笑得像是月牙儿,一张侧脸,鼻梁上打着焰火的光,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明显,惹得段玉笙都扭过头来:“怎么了?”
“没事。”段黎有些别扭,她手指下意思的互相扣弄,她就静静地用余光盯着他。
底下的人有说有笑,段玉笙没有摆出世子的架子,有问则有答。
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她不是很喜欢段玉笙和别人说笑的样子,尤其是把她自己晾在一边的时候。
那些恭维敬仰的话,段黎插不上嘴,只能坐在一边干听着,她板着一张脸,也没有人主动敢和她搭话。
她有些郁闷地捏住桌上的筷子,朝着菜盘里戳了戳。
结果心情更不好了。
居然连两碗荤的都没有?
“这能吃么?”她撇撇嘴,有些嫌弃,“不是说庆功宴么?这也叫犒劳?”
“这白花花的米粥跟喝糊糊一样。”
“平日里开的小灶,但是军中能有这样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再要什么,就真的是为难了。”段玉笙笙听见她抱怨立马朝她解释:“我们之前的粮草都是从江南一带运送来的,越是深入腹地,东西就越难运,能吃得饱就算是万幸了。”
“更何况,庆功宴不重在吃食,他们更愿意喝酒。”
段黎不说话了,她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桌子整齐地摆着酒盏和酒壶。
满满当当的一大罐,冒着浓香的酒气,有些冲鼻。
段黎还从来没有喝过酒,这味道闻起来奇怪,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如何,周围人正喝得尽兴,她眼神也落在酒壶上,有些蠢蠢欲动。
还没有等她伸手,先有人朝着她敬酒。
“世子,段将军!”关平站起身来,走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