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敏锐的感觉对方话中有话,没有直接回答,抬眼瞥了下他,“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一个族人。”
见贺瓷的眼神不对,老尖急忙老实开口,“好吧,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前两年被选中成为我族一位雌性的兽夫,他没拒绝,就跟对方结了侣,可谁知道,”老尖说到这里,神神秘秘的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
怕被人听到,又朝柜台趴了趴,“他那雌性,嫌弃他伺候的不够用心,直接动手,把他的翅膀给折断了。”
“你知道的,对我们飞禽兽人来说,没法飞,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也意味着我们失去了用处。”
贺瓷斜睨了一眼对方,笑了笑,“你那朋友现在一个人住在城里?”
见对方瞬间便猜到自己的用意,甚至连朋友的去处都明白,老尖只觉得头皮发麻,“你跟踪我!”
要是自己现在是兽身,羽毛怕是都会根根竖起。
这个雌性,简直就是可怕的代表!
贺瓷摇了摇头,“你看我进城之后可有闲着?我懒得跟踪你。”
“我可以跟你过去看看,你那朋友的伤势如何,如果我能治的话,你需要说服他配合我做一件事,我才愿意帮忙。”
对方是老尖的朋友并非自己的朋友。
若是救他,还要冒着也许会被对方出卖的风险。
贺瓷没办法不考虑周全。
老尖面上有些犹豫。
贺瓷也不催他。
一直追着问,显得这件事情好像是自己上赶着一样。
“我可以好好跟他说……”老尖吭吭哧哧,说话时没什么底气,抬眼看着贺瓷,好半晌才鼓足勇气小声开口,“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给他下毒?”
“我只是想救他,不想害他。”
“我已经中了你的毒,绝对不会跟他直说你是谁,你放心,他很笨的,绝对猜不到你的来历。”
“你千万不能把别人想跟你一样可怕!”
贺瓷闻言,面上故意严肃了几分。
老尖心底忐忑。
莫名的有些后悔。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是不是不应该请求对方。
就在她觉得贺瓷不可能答应的,脸上已经变得颓丧时,看到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尖如蒙大赦。
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瓷见状,也不再故意吓唬他,“反正我们铺子每天只忙活晚上这一顿,现在肉已经基本卖完,等会铺子一关,城池里没有多少人走动的时候,我跟你过去看看。”
不想挑四下彻底无人时再去。
对方的情况若真如老尖说的那样,想必平时基本不会有兽人与他来往。
这样的环境下,若是突然冒出来两人特意造访,怕是会对自己后面的计划不利。
“不过有一点我事先要提醒你,”贺瓷话说的很是直接,“如果对方的翅膀真能治的话,也会吃很大的苦头。”
“他伤了那么久,现在治,只能把原本的患处再次打断,然后重新接骨。”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保证完全治好,重新恢复之后,对方怕是要重新练练飞行,不然有可能影响平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