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腻了,什么忆苦思甜的,我记得是谁说来着,谁来着。
“嗯,忘了,也是这地方,不是有大量采集硫磺石的吗,天天都有来人参观,也不知道有个啥看头。”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此行的的目的是回收。
“我们去的地方,都是已经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了,继续投入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管理起来还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得不偿失。”
“啊?回收?我们一路上不就是换地方休息吗,我也没见你出来带人了,这是怎么个回收法啊。”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我们亲自来做,被人看见会有损家族名誉。
“而且以我们的身份也不合适,这种脏活自然有人替我们做,我们只要等就好了。”
“有人替我们做,嗯。。。。。难不成是那些匪盗,我听说他们喜好吃人的。
“唉?。。。。。。仔细想来,别说,常大哥真是妙人,这个办法好唉,你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让他们干活?”
“我答应他们分成。”
“分成?有点意思,你打算分给他们多少,等等,让我猜猜,是五?。。。。。。不对不对,太多了,是四?”
“。。。。。。。”
“啊?还多?是三?这么少他们会答应吗?”
“。。。。。。。”
“二吗?他们这么好说话,不过也是啊,这有好几个镇子呢,算下来二也不少了。”
“。。。。。。。”
“不会吧,真的假的,别不是一吧,说不通啊,他们吃人把脑子吃坏了?”
“。。。。。。。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答应的多少与否从来都不重要。”
就在这时,锌烙镇边缘传来了一声如野兽般从绝望中发出的咆哮。
兴许是被这咆哮所惊扰,一直盘旋在锌烙上空的乌鸦开始了骚动。
临南城,此时的城门还未下禁令。
齐重山把手下传来的消息扔到火盆里烧毁,心中有些压抑,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解,但无论如何,他知道,宗门是指望不上了。
齐北知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和宗门接触的举动,甚至尝试,都不曾有。
但他和齐北知不同,可遗憾的是,结果是相同的。
想起他在事态严重,焦急返回临南后听到的那句“临南的事情和你无关。”
齐重山就不由的攥紧拳头,他知道齐北知是想把他从事情里摘出来,但可惜的是,他和齐家已经不可能分割开来。
就如齐家和临南也无法分割一样。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因为血缘关系所来的怜悯我一样不接受。
“除我之外你想让谁跑谁跑,我齐重山生在齐家,死也要在齐家”。
临南城,城中心附近有一座不大的院子,装景称不上别致,不过很让人舒心,且虽是在中心,但并不喧嚣,反而多有幽静,只有在正午时分,才会有些许人烟气息飘散过来。
院外,齐重山怔怔的立在原地,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大门上方。
他知道那里原本挂着一座木制牌匾,上刻有四个大字。
后面的两个字是学堂,前面的两个字,从他来之前就已经被损坏的根本看不出刻的什么。
而且从后来的询问来看,也没人知道原本刻的是什么。
收回目光,齐重山拉响门环,没有脚步声,大门应声而开,在他走近后又缓慢关闭。
一块块石台被抛在身后,齐重山四处看着院子里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一切,脚步有些滞涩的,越过他儿时待过无数个清晨和午后的地方,来到了一侧的书房。
推开房门,对着那正端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赏阅书籍的身影深深行了一礼。
“老师,打扰了。”
“我早已不再授业。”椅子上的身影没有动作,只是将书籍翻了一页,用温和平静的声音回复着齐重山,语气和表情毫无波澜,就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