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使用?”
“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你自然会知道,到时间了,记得,千万不要放弃。”
声音消散,马车再度启程,寒清莹手握玉雕,朝着命中注定的结点而去。
衡天城,城主府,主堂,城主椅位上,在张忘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来信看完放下后,躬身在一旁的信使轻咳了一声,在张忘看去时说道:
“我这里还有些密言,需要让大人亲自入耳才行。”
见张忘没有反应,上前两步,在张忘耳边低语:“除信件外,此行还随有两份从边境而来的赠礼,希望大人能从中挑选一份喜欢的留下。”
说完,一拍手,车夫带着姐妹二人从门外走进,他接着介绍:“这两人是血亲关系,不过好巧不巧的是,在一人有着顶级资质的情况下,另一人。。。。。。。。。”
信使的话没有说完,在姐妹二人站定,车夫取下两人脚上特制的镣铐的瞬间,张忘的双眼咪成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弧度看向信使:“若我说不呢?”
信使尴尬的笑了笑:“这。。。小的只是负责给张家主传话的,大人贵为城主,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轮得到小的摇头吗?”
张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吟片刻后,取出一把短刀,丢到了姐妹二人的中间。
看着被从城主丢在身前的短刀,寒清莹又扭头看向身旁眼神空洞呆滞的寒清霜。
“三人,两命,一兵,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由你亲自完成。”
她心中泛起恐惧,不愿去面对可能发生的结局,也无法想象自己将会亲手杀死寒清霜。
就在这绝望之际,寒清莹怀中的玉雕散发出暖意,紧接着一句话传入了她的耳中。
“不要出声,在我说完后也不要试图回复,我能传达的话语只有一句,一刻钟之内,我有把握能带你离开这里,但你必须自己想办法出来。”
我能怎么做,该怎么做?会造成什么影响?又会有什么结果?这些,寒清莹都不知道,她看着寒清霜,迟迟做不了决定。
时间,在沉默中,点滴流逝。
“不能在拖下去了。”
在寒清莹有所动作的时候,寒清霜目光之中的空洞和呆滞少了一些,她看到姐姐朝她靠近,感受着被紧紧拥抱的温暖,可这温暖她还没来得及留恋,就消失不见,眼角余光中的短刀使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要两人能一起,她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哪怕最终活下来的人不是她,她也无怨无悔,毕竟那是她,仅有的依靠了。
“莹,我。。。。。。”
脸上传来的剧痛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无法理解,更难以相信,她就这么看着寒清莹握着滴血的短刀,一步步的走向那坐在椅位上的男人身前,缓缓跪了下来,冰冷的现实让她直坠深窟。
“看来,该如何选择已经很清楚了。”张忘斜眼看向信使,挥手示意侍卫将寒清霜带下去。
“这,大人妙法,此间事了,容小人告退。”信使说完就想退下。
“还请留步,待我备好回礼,在启程也不迟。”说完,没等信使再回话,张忘起身,领着寒清莹离开了这里。
三天后,信使接过张忘托人送来的锦盒,启程返回涌泉。
他不知道的是,盒子里面所装的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颗人头,张无穷的人头。
而在他离开城主府的当天,寒清霜也没有真的死亡。
那天夜晚,在侍卫带着寒清霜走后,没有如吩咐那般处理掉,而是在走到某个没人地方后突倒地,像是被人打晕一样,紧接着双手伏地,身体歪歪斜斜的站起,将寒清霜留在原地就离开了,之后被埋下的则是另外一具尸体。
清冷的空气其中浮现一道模糊的身影,隐隐拼凑出融的样貌,他看着被带到此地的寒清霜,感慨着:“原来是这样。”
多年的探索终于开始有些不一样的进展,他伸手从寒清霜的口袋里取出一枚玉雕,放在寒清霜还在渗血的伤口上,沿着与伤口痕迹相反的方向,缓缓滑动。
鲜血顿止,伤口就像是被擦去般消失不见。
在做完这一切后,融的身影更加模糊,像是随时会被微风吹散一样,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开口询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女孩抬头望天,双眼映出空中皎洁的明月,一动不动。
身影逐渐消散,女孩握着暗淡下去的玉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之后的年月里,我回到了驼力沙,跟随融修炼的同时也一直在试图寻找当年的真相,只是碍于各种原因,始终没办法完整的还原。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纠结这些,过去的,终究过去了,我早已在旅途之中找到了更加重要的东西。
“我亦衷心祝愿你能在今后的人生中找到那个你认为正确的道路,并坚持一直走下去——你可以信赖的友人,月。”
毫涸墨枯,月停笔,把信折叠收好后,将所用的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