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太平的——我们不动,他们,也定会有所动作!”
“为兄自是明白这些……”璃胤深叹一口气,垂了眼眸,“只是家国天下,总是难得周全,人生在世,总有太多身不由己……”
璃墨再笑,满脸坚定地凝上璃胤,拱手道:“皇兄,臣弟一介俗人,心里只有一人,容不下黎民众生……但沁儿曾说与臣弟,百态祥和乃心间所求,既是这般,臣弟自愿维护这一方何乐……皇兄放心便是!”
“我从不怀疑!”璃胤起身,捏了捏有些发胀的额角,疲累地挤出一丝笑意,“只是……沁儿之事棘手,白珏这方又是难缠,你得心下有数。”
“臣弟明白……”璃墨颔首,恭送璃胤走远,脸色沉了一沉,一个呼哨,招来一只锦雀。
(东凌皇宫)
“璃子逸‘身子’恐是无恙,陛下倒是心胸宽广!”某人扬唇,驻足白珏面前一礼。
“几日不见,镜远可是越发不得规矩了!”白珏放了折子,嘴上虽嚷嚷着“没规矩”,表情和语气里分明不带任何责备。
迟镜远再次挑唇行礼,谦而不卑。
白珏扬手邀迟镜远,迟镜远悠然入座。
“朕自有朕的打算,现在……左右不是限制璃子逸出入的时候!”白珏接了前话,答了迟镜远之问。
迟镜远垂眸,思量片刻,再次启唇:“陛下欲用璃子逸牵制羲和灸舞本是好打算,只是……”
“只是什么?”白珏目光灼灼地凝上迟镜远。
迟镜远挑挑眉梢,起身一礼:“只是沁公主掺和其间,终不是什么好事,还望陛下三思!”
“你怕朕儿女情长,下不了手?”白珏依旧端坐,口中语言从容而坚定。
迟镜远不语。
白珏忽然哈哈大笑,笑过才又接了前语,继续说道:“朕自登基以来,万事皆以大局为重,情短情长,左右都不该是朕的阻碍……且璃子逸待她那般,自是朕给不了的……”
白珏最后一句说得伤感。
迟镜远再次垂了垂眼眸,竟无言以对。
白珏默了片刻,终是重叹一声,摆摆手挥退了迟镜远。
(羲和城羲和昌烨府邸)
常羲意蕴进了大厅,对着羲和昌烨的背影深深一礼。
羲和昌烨赶忙回神,上前扶起常羲意蕴:“常羲公主大病刚愈,不便多礼……”
“六哥,您可要为意蕴做主啊……”常羲意蕴热泪盈眶地凝着羲和昌烨,满脸真诚。
“坐下再说,坐下再说!”羲和昌烨将常羲意蕴引到座上,对常羲意蕴此行目的已是了然于心。
“六哥,我咽不下这口气,篱雪那个贱人!”常羲意蕴一边取了帕子抹泪,一边恶狠狠地咒着林翎。
羲和昌烨自是知道常羲意蕴那日在太子府前的闹剧,心思一动,计上心头:“常羲公主莫气恼,我有一计,不若试试……”
常羲意蕴眼眸一闪,栖身上前:“什么?”
“过几日就是常羲公主您的生辰了,恰巧羲和昌熠也不在皇城,我们不若……”羲和昌烨靠上常羲意蕴的肩膀,在常羲意蕴耳边出谋划策。
常羲意蕴眸光晶亮,一边听着羲和昌烨的计谋,一边缓缓扬了嘴角。
身赴鸿门宴
羲和灸舞接了帖子,眼眸垂了片刻才唤管家将帖子送与林翎。
“福伯,沁儿因昌熠的事情大抵还跟我别扭着,不待见我,这帖子你就替我带给她吧……”羲和灸舞顿了一顿,兀自又添了一句,“要成事总是要受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