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人体实验?”
“两面宿傩。。。两面宿傩是这个人搞出来的??”
。。。。。。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语调中带着惊异和恐惧,刚脱离了危险、侥幸存活的他们看向羂索的目光全变了。
羂索本就不虞的脸色因为五条悟的话更沉了:“菅原大人,平安京内可不兴空口污人清白啊。”
羂索笃定五条悟找不到证据,因为在他把两面宿傩引去藤原府时,便也派了人去趁乱收了青木早里奈的命。当下人证死亡,两面宿傩的身世和藤原时平相勾连,又关他什么事呢?
“空口?”五条悟嘲讽一笑,他不再理会羂索,转头看向醍醐,在他深思的眼神中递去一本册子,“陛下,羂索无辜与否,您一看便知。”
醍醐盯着眼前的册子久久不言,他是大和国的天皇,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羂索是能他治好他先天不足的救命稻草,他作为软弱体虚的、将将登基的一国之君,也无法强硬保下他。
半晌,他思索后终是略显阴沉地开口:“陈予朕看。”
看着醍醐和羂索两张表情难看的脸,五条悟冷淡的眸光微微一动,接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陛下身体不适,且台下群臣也想知这竖子到底做了什么,不若就由臣将这册罪恶便在这大殿上公示好了!”
“菅原卿。。。。。。”
“菅原道真你!”
不等这心怀鬼胎的二人开口制止,五条悟径自翻开手中书册,大声朗读起来:“天智天皇十三年,作别恩师后,为探索人类咒力之极限,吾以此为册记录吾之研究,以求人类共同进步。不,或许该称作。。。进化。吾将继续探索人类进化之旅。”
“持统天皇七年,咒力压缩之研究取得新进展,只是储存咒力物品只能由人体所造才可起效,且储存物品离体三刻便会出现咒力逸散现象,吾还需更多研究样本。”
“文武天皇四年,根据咒力的流动研究,似乎某种纹路可将咒力彻底锁定禁锢,若想成功,需绘制纹路时以他人血液及生命力作为媒介,被禁锢的咒力是否能化为己用还需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文武天皇八年,咒纹之法可行,但在人体样本上的实施要求及其苛刻,成功样本数量百不存一,需继续研究咒纹生效条件。”
。。。。。。
几百年间,羂索在暗处做的桩桩件件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被五条悟在众目睽睽下一字一句道出,就连对永生有着渴望的醍醐在听闻一条条人体样本的凄惨死状后脸色都愈发惨白——被吓的。
与醍醐的惨白面容截然相反的是,羂索的脸色随着五条悟悦耳的朗读声变得越来越黑,眼中暴虐之色也愈发浓重。
死死盯着五条悟手里那本本是被他藏在深山之中的实验册,羂索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藤原时平、菅原道真、阴阳师。。。。。。他们一开始就是一伙的!就在给他下套!
在藤原时平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的时候,这菅原道真早带着阴阳师们通过从藤原时平这里得到的消息,去把他整个教派给抄了!
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这本有这所有实验记录的册子现在为什么会在菅原道真手里!
挑上几条涉及前因后果、罪大恶极的记录当众朗读完后,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转头对上羂索恨不得啖他血肉的凶恶眼神,冷漠开口:“修炼道教祖羂索,你可还有话说?”
“。。。。。。你!”羂索深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
即使所有阴私被戳穿,他咬紧牙关,还试图想负隅顽抗一下:“菅原大人,此等惨无人道的凶恶行径,恕在下一无所知,不知您。。。”
“一无所知?”羂索隐忍的话语被五条悟的不屑嗤笑不客气地打断,他那双已然死寂的双眸深处有浓厚的恶意及恨意隐隐浮现,“你既然一无所知,不若现在便脱下和服证明自己,你身上要是没有咒纹痕迹,我便放你走,如何?”
证明羂索有罪的方法很多,五条悟偏偏要选让羂索最难堪的那一种,其中蕴含的恶意显而易见。
羂索当然也听出这个只活了仅仅几十年的黄口小儿的侮辱之意,不由被气到说不出话来:“菅原道真!你!。。。。。。”
“搞了几百年研究还是这副蠢样,我既然有这本册子,自然有你作恶的证据,不要再做徒劳的狡辩了,羂索。还是说。。。”五条悟再次打断羂索的话,他鄙夷地看着这个快被他气疯的男人,同时一符打向羂索正悄悄结式的双手,“你当我看不到你拖延时间,想趁机逃跑的小动作?!”
阴阳符在接触到羂索皮肤的第一刻便自行燃烧起来,火苗迅速窜上他的身躯。
“啊————!菅原道真!你给我等着!!”羂索一声惨叫,强忍着被火焰灼伤的疼痛继续结式,口中不忘放着狠话。
式成,羂索心中一喜,下一刻瞬间整个人都从台上消失,连同几近将他烧焦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