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作摇了摇头,浅笑了一声说:“左公子客气了!能被左小姐邀请,谢某深感荣幸。而且我们本也有意来此游玩,谈不上什么麻烦,不过是结个伴而已。”
左巧人脸红的咳嗽了一声,拉了拉左蕴良的袖子,压低声音说:“是啊蕴良表哥,我和谢公子可是好朋友呢。”
表哥真是的,怎么和爹爹一样老拆她的台啊。
左蕴良看着左巧人脸红的模样,又扭头看了看一旁浅笑着的谢作,心里忽然咯噔了一声。
看巧人的模样,莫不是喜欢上这个谢作了?
左蕴良皱了皱眉,心里忧愁不已。
这谢作身份复杂,处境尴尬,纵使长得再过出众,巧人也不能嫁给他。
思及此处,左蕴良不着痕迹的将左巧人拉到了自己身后,笑着与谢作说:“舍妹顽皮,一时忘了男女大防,贸然邀请谢公子一同游玩实属失礼之举。如今既然遇上了,舍妹就有我看着了,谢公子大可自行游玩。”
谢作闻言还未说话,一旁的左巧人就不满地说道:“表哥,你说什么呢,谢公子和陈公子可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让他们走呢,我要和他们一处。”
左巧人说完,就要挣脱掉左蕴良的手,走向谢作和陈商衽。
左蕴良严肃了神色:“表妹不可无礼。”
左巧人第一次见到自家蕴良表哥这么凶,吓得顿住了脚步,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左蕴良见她这样,心里一阵疼惜,面上脸色却没有半分缓和,微蹙着眉说:“你是女孩子,即便谢公子是你再好的友人,也不能走在一处。这于你的名声有碍,于谢公子也有诸多不便,你不可随心而为。”
左巧人心里有些委屈,却也知道自家表哥说的是对的,此事的确是她考虑不周了,她一个女子贸然邀请两位男子出来游玩,于自己于谢作二人都不是个好事情。
她低下头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表哥,是我失了分寸。”
说完这些,左巧人向着谢作和陈商衽福了福身,歉意地道:“谢公子、陈公子,是我失礼了,今日贸然邀请你们前来,真是抱歉。”
谢作瞧了一眼左蕴良,又看了看面露些许委屈之色的左巧人,无奈摇头说道:“左小姐不必如此,此事也是我欠考虑了。”
京城的民风并不如从前那般苛刻,女子也可同心仪的男子出来游玩,左蕴良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非常,无外乎是因为他尴尬的身份。
谢作心中明白,自然不忍让左巧人一个小姑娘为难,笑着说:“既然左姑娘有人护着了,那我们就去别处逛逛,如此就失陪了。”
左蕴良没想到谢作会如此识趣,自然也不再说什么难听的话,笑着与二人作别。
待谢作两人走远,左巧人忽然甩了脸子,这气恼的说:“我知晓表哥是为了我好,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才能见谢公子一面,如今却全让你给毁了。”
说完这些,左巧人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跑走了。
赵嬷嬷等人见此,向着左蕴良福了福身,而后连忙追随着左巧人的身影而去。
左蕴良深深叹了一口气,却并不后悔刚才的举动。
谢作并非良人,若巧人真的恋慕上了他,左蕴良就是会被她厌恶,也要拆了这段姻缘。
“左兄,左小姐已经进去多时,我们也赶快进去吧,免得走散了。”
左蕴良回过了神,扭头看向说话的人,点头同意道:“旗兄说的是,我们也进去吧。”
旗子伯笑着点了点头,望着左巧人离去的方向,嘴角按捺不住的上翘着,眼里有一抹欣喜之色。
几人随后入了佛堂后院,赏秋叶去了。
而另一边,谢作和陈商衽与左巧人分别后,变慢悠悠的走到了踏雪寺的莲花池。
看着满池开放的荷花,以及池中嬉戏的红色锦鲤,谢作的眼神不由暗了暗。
陈商衽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见此就牵起了他的手问:“媳妇儿,你是不是很在意刚才的事情?”
谢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了解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所以并不会因为受到别人的冷淡而难过。”
他垂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垂眼,缓缓蹲了下去,修长的指尖伸进池中搅了搅,而后望着一朵半开不开的莲花,落寞的说:“我只是看着这满池的荷花,想到了我早逝的母亲!”
陈商衽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身旁蹲下,看着他难过的眼神,放缓了嗓音说:“可以和我讲讲她吗?”
谢作扭头看了陈商衽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静默了片刻,谢作才开口缓缓说道:“我的母亲,原本只是宫中一个普通的洗衣宫女,偶然一次机会,被喝醉酒的皇帝强占了身子。皇帝宠幸了我母亲后,很快就将我母亲抛在了脑后。可没想到几个月后,我降临在了母亲的肚子里,母亲因此得到了些许皇帝的关注。”
谢作都眼眶一红,眼底有些许复杂的神色闪过。
“我母亲并不得皇帝的喜爱,可后宫的那些娘娘还是看不惯母亲的存在。